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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蒼滿腦子裡出現的都是孟小呆喝他二哥血的景象。

&ldo;沒有就是沒有。我……&rdo;

他還有一句我只是來找你的沒說完，胸口已被刺入，他怕疼怕冷，這些都抵不過那顆支離破碎的心。握住尖刃，血染上衣衫，這是他最喜歡的貂衣，冬日裡特別暖和。

&ldo;我……我只是……&rdo;

李青蒼閉眼又是加一分力，&ldo;我大哥何在!&rdo;

那張刻板臉，要是露出點笑容給他該有多好，那是該有多好。現在一句完整的話，都不給他說完，就這麼認定他了。

或許真是孟千鈺做的吧，他如今不是孟千鈺嗎?不是什麼孟小呆。

阿言要殺他，金舒紹要殺他，李青蒼要殺他，認識他的人，都要殺他。可他只認識這些人啊。

&ldo;我不知道。&rdo;孟小呆兀然拔出李青蒼長纓槍，血噴灑李青蒼滿臉，虛弱地道：&ldo;李青蒼，可能是我欠你的吧，希望我們以後兩不相欠。&rdo;

他捂住胸口，伸手放入懷中，卻被人挑斷手筋。

李青蒼知道他的雙手厲害，撕碎人，那離魂四曲更兇猛，怎麼會讓孟小呆拿笛子。

孟小呆疼得在地上打滾，半句話說不出來。

此時遠處有人匆忙趕來，&ldo;三弟，三弟!&ldo;

李青蒼回身看到自家大哥手中拿著扇子，急急而來。

&ldo;大哥，你不是……&rdo;

李青風道：&ldo;我就是出去吃酒了，怕娘知道就誰也沒說，你在這裡作甚?&rdo;

李青蒼回身，看到燈火下滿地的血，血泊中躺著一枚玉佩十分鮮艷，地上用血寫著，&ldo;還你。&rdo;

李青蒼盯著那個字良久，才走過去，將玉佩撿起來，這是他的玉佩。

&ldo;誰的血啊，這麼好的夜，真是晦氣，走走了和哥哥回去，等等再去吃酒吃酒。&rdo;李清風摟著他的肩要走。

李青蒼隻身進了客棧，問掌櫃，&ldo;剛才是不是有個受傷的公子進來?&rdo;

掌櫃畏懼道：&ldo;是、是，他結帳走了……&rdo;

李青蒼低頭，見到一地血印出來的鞋印，只是他再也尋不到人了。

&ldo;三弟!大哥帶你吃酒去，走了走了，哪有什麼人。&rdo;

就這樣李青蒼被他大哥拉走了。

在客棧外的某一處，孟小呆靠在牆上看著他離開，&ldo;李青蒼，我以為你我之間只有十步。&rdo;

如今看來，怕是隔著一條銀河吧。

&ldo;我要死了嗎?這樣也好。&rdo;孟小呆認命的閉眼。

&ldo;小千鈺。&rdo;

聽著聲音是羅剎，她腳上的鈴鐺聲在夜裡響的清脆，那笑嘻嘻話語孟小呆更是忘不得。

孟小呆問道：&ldo;你怎麼來了?&rdo;

羅剎笑道：&ldo;我一直在呀，怎麼叫來，姐姐我還知道，你和掌櫃的說，你已經走了。等你死後，將你燒了，給了一筆錢呢。&rdo;

&ldo;你都知道啊，要不……你來燒了我吧，我怕躺在地裡被蟲子咬。&rdo;孟小呆露出絕望的笑，他本來就是不該活著的人。

&ldo;你想死啊。&rdo;羅剎還是一樣波瀾不驚。

&ldo;我只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