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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果不假思索道：&ldo;生死相隨，不離不棄。&rdo;

朱拓眼中湧上無盡暖意，手上速度加快。

&ldo;等等……，我還有一件事……&rdo;，陸小果話未說完，朱拓忽道，&ldo;明日你我二人一同進宮謝恩。&rdo;

&ldo;為何要謝……&rdo;陸小果的疑問還未說出口，已被推倒，封緘。

窗外月明風清，窗內紅燭妖嬈。

偶爾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房內飄出。

&ldo;能不能……一我……二四六你……，否則我不……啊……&rdo;

似痛似慡的呻吟勾得人心裡直癢癢。

&ldo;好，本王答應你……，只要你……&rdo;

後面的話又被無聲吞掉，說話之人似乎換了種姿勢，屋內咿咿呀呀的呻吟聲也驟然加大，濃濃□□肆無忌憚的溢位喜房，連滿院的寂靜月色都無法掩蓋。

所幸觀中的道人早已搬走，清靜道心不用受這紅塵俗欲的荼毒。

萬春山數十里之外，葉孤山的別院。程、葉二人坐在月下對飲。

程留香若有所思道：&ldo;朱拓若是與小陸成親，是否會邀請你我前去觀禮？&rdo;

葉孤山道：&ldo;若他不邀請，你還打算不請自來嗎？&rdo;

程留香摸著下巴道：&ldo;畢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兩個男子拜堂……&rdo;

葉孤山道：&ldo;未必不會再見到。&rdo;

程留香眉毛一挑，似乎預見到他要說的話。

葉孤山直直望著他，緩緩道：&ldo;比如你我二人的婚禮。&rdo;

程留香嘆口氣道：&ldo;如此驚世駭俗之事，程某實在無福消受，葉城主還是另選他人為好。&rdo;

葉孤山不以為意，&ldo;你若不願也就罷了，我葉某人也非那種在意名分的俗人。&rdo;

程留香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

葉孤山掏出錦帕，替他擦乾被酒水打濕的前襟。對方溫柔而專注的神情，令程留香不禁有些怔仲。

其實為情所困、優柔寡斷之人又何止陸小果一個？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

葉孤山見程留香許久不言，問道：&ldo;你在想什麼？&rdo;

程留香長長出了口氣，&ldo;我在想世事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rdo;

葉孤山不再說話，只是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葉孤山的掌心溫暖而乾燥，一如他的人，堅定而富有力量。

暖意慢慢滲入程留香的心中，他有些釋然，人生一夢，白雲蒼狗。又何必過於執著往日的恩怨對錯呢？

順其自然，把握當下便是最好。

他微微一笑，道：&ldo;抽個時間，我們去鬧洞房吧？&rdo;

&ldo;你又怎知他們會在何時何地洞房？&rdo;

&ldo;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去？&rdo;

&ldo;我還是更想鬧自己的洞房。&rdo;

&ldo;……真是與眾不同。&rdo;

&ldo;朱拓跟誰洞房，我並不感興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