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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正義聯盟總部開放參觀的時候，那些滿懷讚嘆和敬畏之心的遊客們知道這個真相，也許他們會大失所望的。

也可能他們會十分興奮。誰知道呢?

&ldo;坐吧，&rdo;超人說，他選了蝙蝠俠所選的位置對面坐下。

&ldo;在最後一刻，我得說，我的意識是很清醒的。&rdo;超人的敘述十分冷靜，&ldo;我甚至能感覺到死亡在親吻我的面孔。&rdo;

&ldo;我看到過很多，聽到過很多，也感受到很多，但我從未從我自身的角度見到過這位可敬的女士……&rdo;超人的神色不很明顯地恍惚了一下，&ldo;她並不可怕或者面目可憎，我的朋友，我得懷著羞恥向你承認，死亡令我感到愉快和放鬆。&rdo;

&ldo;我為你竟然會有這種感受自責。一定是有什麼事我們該做卻沒做，才讓你產生了這種感受。&rdo;蝙蝠俠低沉地說。

&ldo;那不是你的錯‐‐我們是不是對對方說過太多次這句話了?感謝拉奧，接下來我不會再這麼說了。&rdo;超人說，&ldo;你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麼嗎?在我被他揍得還無還手之力的時候?&rdo;

&ldo;……&rdo;

&ldo;我在想我是那麼愛你們，愛你們所有人。每一個人都在應付自己的難題，毀滅日是屬於我的那個。我必須戰勝它，如果我失敗了，它會毀滅我所愛的一切。&rdo;

&ldo;……&rdo;

&ldo;我在想我不能被他擊倒。我的兄弟，我發誓我會保護你們所有人的，我信守承諾，人人都知道。&rdo;超人說，&ldo;所以我從地上爬起來，我用盡所有力氣給它最後一擊，這時候我還有力氣‐‐然後，萊克斯出現了。&rdo;

&ldo;……&rdo;

&ldo;他總是知道用什麼方式傷我最深。&rdo;超人咬著牙說，&ldo;從未忘記。從未原諒。&rdo;

蝙蝠俠想說什麼，超人說：&ldo;閉上你的嘴，然後聽我說。&rdo;

&ldo;……&rdo;

&ldo;就在最後一刻，戴兒抱著我，我就躺在她的懷裡。露兒在我的頭頂，吉米也是。攝像頭對準了我，全世界都在看這一幕，他們會為我淚流成河。&rdo;

&ldo;……&rdo;

&ldo;而我當時在想什麼呢?我在想我有沒有成功地殺死那個怪物?他倒下以後有沒有重新站起來?然後我發現戴兒只是抱著我，渾身發抖，我就明白我成功了，那玩意死了‐‐不過我也失敗了，因為我就要死了。&rdo;

&ldo;我正在死亡。所有人都在看我走向生命的盡頭。&rdo;超人說，&ldo;但我的意識還沒有模糊，我還能思考，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rdo;

&ldo;……&rdo;

&ldo;我在想我的朋友們會有多難過啊。&rdo;超人說，&ldo;尤其是你。&rdo;

&ldo;……&rdo;

&ldo;這才是你應該感到羞恥的事情!這才是值得羞恥的事情!我又累又痛，死亡逼近的感覺清晰得像是電影，而這時候我還在擔心我的朋友，擔心他能不能接受這個刺激，擔心他會不會把生活過得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