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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口。
客廳的喧鬧聲傳來,李微然透過樹木之間的空隙往裡面看了一眼,大驚失色,放開了秦桑匆匆進屋去了。
秦桑低著頭,並未察覺發生了什麼事,只感覺他漠然的推開了自己。寒冬的深夜慣常的起風了,如細薄的冰片插入人周身。大步離開的男子襯衫單薄,面色漠然,身後草地上痴傻坐著的女孩子,此刻如墜地獄。
……
藝術來源於生活,狗血天雷大多都有現實來源。
淒厲的女聲劃過喧鬧大廳的上空,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安小離一招得手,心中頗為得意。她向陳遇白看去,卻只見他看向她時從未有過的複雜神色——詫異、憤怒、傷心,最後被他用冷漠通通掩蓋住,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程浩連忙叫人把楚浩然和地下的傷員都往醫院送,秦楊安撫著剩下的客人,收拾殘局。
衣衫凌亂神情狼狽的容巖走過來,狠狠的給了陳遇白一拳。
“你他媽不能出了門再動手啊!”容巖惡狠狠低聲的罵。
陳遇白活動著青腫的手,淡淡的回答:“等不及。”
容巖欲言又止,正好李微然這時進來,他便急急上前和李微然研究接下來的應急措施去了。
安小離小心翼翼的接近,拉拉他的袖子,“你沒事吧?”
陳遇白很靜很冷的看著她,墨色的瞳孔發出冷厲的光,他一直沉默,直到安小離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呼吸都要被凍住。他很慢很重的對她說:“安小離,從現在、此刻起,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五空
一上車,容巖馬上撥通了梁飛凡的電話。
“誰啊?”
“……煙姐?我是容二,我哥呢?找他接一下電話。”
“你還沒跟我拜年呢。”
顧煙不冷不暖,不緊不慢,容岩心裡暗罵,嘴上卻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說了一大堆的好話。
“真乖,”顧煙的聲音帶了點笑意,“梁飛凡在做夜宵呢,你過一個小時再打來吧!”
電話被幹脆利落的咔噠結束通話,容巖氣悶的無以復加,“去大哥家!”
開車的是李微然,以往總是多話活潑的他今天格外的沉默,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座上閉目仰著的陳遇白,他遲疑了一下,“要不先去下醫院?”陳遇白的手被玻璃割了好幾處口子,袖口上染了血,他躺的姿勢是側著的,背上應該傷的不輕。
容巖敲敲車窗,沒好氣的問陳遇白:“怎麼說?”
“死不了,”陳遇白還是冷冷的,他睜開眼,臉上有一絲的疲倦。過了好久,他煩躁的低聲咒罵了一聲,敲敲容巖的座椅背,“給秦楊打個電話。”
“幹嘛?謝謝人家招待我們?”容巖翻著手機,諷刺他。
“……問問他……是不是所有人都散了。”
容巖不解,“恩?”了一聲,陳遇白卻再不說話了。李微然幾不可聞的嘆息了聲,“安小離還沒走,她和楚浩然一起來的。”
容巖一愣,隨即邊打電話邊搖頭嘆息:“三少,你算是栽了。”
李微然瞥到他沒有找秦楊,而是撥通了秦柳的電話,心裡一動,到底還是沒有忍住,趁他電話還沒接通,快速的說了一句:“跟她說一句,秦桑還在後院裡。”
秦柳嬌滴滴的“喂”這時正好傳來,容巖卻因為李微然的話,一口氣倒抽,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
我靠,這幫小子都吃錯藥了!
……
他們三個到梁宅的時候,梁飛凡正和顧煙在庭院裡放煙花。一看陳遇白掛彩,顧煙驚訝的小聲問李微然:“誰啊連陳遇白都不怕?”
李微然無精打采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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