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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秀有些為難,道:「您還未醒的時候,大慶的四殿下吩咐過,說等您醒了讓您先去沐浴,穿戴好了去參加他設的宴。」
「設宴?設什麼宴?」
山秀低下頭沒說話。
沈眠突然反應過來,還能設什麼宴,無非就是慶祝他破城,大越亡國的宴會唄。
狗男人竟然讓他去參加這種宴會,是想狠狠地打他的臉嗎?
沈眠可氣死了!
「陛下……」
沈眠擺擺手:「我知道了。」
他在池子裡泡了很久,泡到雙手都起褶子了他才起來。
山秀給他拿了件白色的長袍,上面用銀色的線鏽了蘭花,那蘭花若隱若現的,在光線下閃閃的,很是好看。
「他們在哪兒設宴?」
沈眠:「山秀?」
「啊?」山秀回神,紅著臉道:「回陛下,在太宸殿。」
沈眠理了理衣領,嘟囔一句:「可真會找地方。」便朝著太宸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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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宸殿裡觥籌交錯,殿內坐的是一些官職較高功勞較大的一些大將,殿外則是一些大將的重要部下。
殿內外都是滿滿的。
場上歌舞昇平,絕色舞姬出色的舞蹈另多少人看直了眼,武將們互相取笑,玩笑開得面紅耳赤,眼中流露出下流的神色。
但偏偏最上面的那個人,眼神無波無瀾,臉色冷得像極寒之地的冰川似的。
楚遲硯坐在高位之上,黑金的袍子給他平添了一分神秘感,他端著酒杯,眼裡有幾分不耐和厭煩。
沒人敢去找他的不痛快,這位祖宗喜怒無常,即便他上一刻能笑著跟你說話,下一刻也能立即要了你的命。
在他眼裡,只有有用和無用的區別,從來不會受情感左右。
三杯酒下肚,楚遲硯覺得身上已經開始熱起來了,這種燥熱伴隨了他二十多年,不管什麼靈丹妙藥都沒辦法。
燥熱時情緒就不佳,或許壞到極點,他心裡嗜血暴虐的因子又在蠢蠢欲動,他不屑壓抑情感,便會用屠殺宣洩情緒。
但這次卻不行。
「滾下去。」他聲音不大,舞樂聲卻立馬就停,所有人屏息凝神,舞姬們跪在地上發著抖不敢說話。
楚遲硯:「我說滾下去,聽不懂?」
他隱隱有要發怒的跡象,總管太監劉青立即道:「殿下讓你們滾,趕緊的!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舞姬們一個個都慌慌張張,楚遲硯殘暴之名遠揚,她們誰都不想來,但又怕丟了性命,這才硬著頭皮上陣。
沈眠很餓,來的時候走的也快,進殿的時候沒怎麼注意,被退出來的十幾個舞姬推推搡搡的撞倒了。
「阿嚏!」本來他只想叫一聲「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是很疼,不過這些美女姐姐身上的脂粉氣太重了,他被圍在中間,感受著四面八方的噴霧炸彈,燻的他實在受不住。
寂靜的大殿上,只有沈眠這個噴嚏聲在迴蕩。
當時所有人心裡共同的想法就是:此人完了。
他們甚至都不用去想頭上那位主子陰沉的臉色,指不定就用劍給一劍爆頭了。
誰知楚遲硯聽到這一聲,微愣過後神色竟然緩和不少。
等到舞姬全部退出去後,才露出坐在中間揉著鼻子的沈眠。
他一出現,場上甚至能聽到吸涼氣的聲音。
沈眠太好看了,好看到不似真人。
銀白的袍子襯得他膚白如雪,他的眼睛就像那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長發烏黑,面容昳麗,有微醺的將領,覺得將那比喻成仙女下凡也不為過。
沈眠倒是全然沒注意,他餓極了,站起來朝著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