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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任由自己沉入深淵之中,拒絕任何的救贖。便彷彿同一塊磁鐵上的兩極。這是在少女死後他才想明白的事情。當然因為對方的死亡而說她拒絕救贖未免有些卑鄙,但事實卻應該相差無,他曾經試圖向她伸出手來,縱使身為並不成熟的少年的他所能做的努力仍舊不夠,但他的確向她伸出過手,但她卻輕描淡寫地揮開了,這是事實。
於是在她死後,他只是淡淡的感覺著,她沉沒在生與死的邊界之下,去了她本就想去的深淵裡,然後記憶也隨著她的離去而離去了,彷彿一切屬於她的東西都隨著她而走入了應該去的地方,但那本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方向。他想起他曾經想過的努力,想起自己或許還浪漫地想過要愛她,但就是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在她去世之後,自己竟然不曾懷念過她,不曾確切需要過她,不曾希望過“哦,這一切都是假的吧,下一刻她會再出現在我面前”。想到這裡,他悲哀得難以自禁。
或者世界上再沒有什麼人是自己真正依賴的了吧。他想。
然而那果然只是十六歲少年為賦新辭強說愁般的假想罷了,此刻他便意識到了這一點。夜幕漸漸降下,半圓的月亮在天空中發出淡淡的銀輝,滿天都是不知明的星座,草叢起伏,樹林深邃。這一切都使他無比的煩躁。
小雪仍沒回來。以往的十幾天她出去的次數並不多,大多是出去弄些吃的,摘些果子回來給唐憶,去小溪邊的時候她總會拉著唐憶一塊去,毫無所覺地任由唐憶的眼睛大吃冰激凌,進而變得慾火高漲,然而不管她何時出去,傍晚時分必定會回來,並且在夜間向唐憶索取溫暖與纏綿。
森林的日子悠閒而輕鬆,會有什麼很緊張的事情要她非做不可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那麼,她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懷著這樣的擔心,唐憶焦躁地在洞外走動著,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的依戀著一個人。
兩匹狼中的公狼“怒加”已經出去覓食了,母狼“暴風”悠閒地趴在洞口曬月亮,不時抬頭看看走來走去唐憶,似乎對他此時還在洞外徘徊表示不解。唐憶心想若是能跟它進行溝通就好了,不過看它毫不擔心小雪的情況,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或者不會出什麼事吧。
希望……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樣的想著,時至深夜他才返回洞裡睡下,卻仍是輾轉反側無法成眠,思念和焦慮會令時間變長,誰說的來著?現在他真想有人能把自己打暈,一直暈到小雪回來。
終於失去意識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依舊不見小雪的蹤影,怒加大概回來了又出去了,暴風在睡覺,他吃掉了一個果子,但是食之無味。
這樣焦灼的等待是在傍晚時分結束的,當時他站在洞口,看著銀髮的女孩拖著一些東西從樹林中走出來,向他投以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像望夫石,不過,罷了。
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定下來,他只覺得一陣輕鬆,以儘量穩定的腳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小雪還未有任何動作之前,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啊……”
小雪手中拿著些東西,想要回抱卻不方便,不過她也知道這是對方表示親熱的方式,窩在他並不寬闊的懷裡笑了起來,待到唐憶放開她,方才將手中的東西獻寶似的舉到他的面前。
“啊,呵……”
大大的,綠色的迷彩軍用揹包,看起來比小雪的上半身還要巨大。這幾天唐憶一直在想著要拿回這個揹包,但方才他眼中卻只有一路走來的小雪,竟然完全忽略了她手上的東西。將揹包雙手接過,他終於明白了這幾天望著懸崖觀看的樣子都落入了小雪眼中,並且猜到了他大概的心情,因此特意回去了那懸崖之上,為他將東西拿回來。
想到這裡,他的眼眶有些溼潤,這才發現小雪身後還拖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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