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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決心走進去。有什麼東西砸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安於柬嚇得鬆開了把手,手心潮溼,他能聽見脈搏跳動的聲音。
“唔…”
粘膩的水聲混合著難以壓抑的嗚咽,安於柬放棄闖入,轉身走到窗前,風吹開灰色窗簾,露出足以看清的一片狹小的區域。
他看到祝青霄背對著他坐在琴凳上,握著琴蓋上坐著的那人瘦弱的腰,安於柬忘記了呼吸,下一秒,那人抬起頭,安於柬怔在原地,是那天匆忙逃跑前,半跪在地上整理琴譜的男生。怎麼是他?
問題呼之欲出。
“霄。”男生扭動著身軀,想要換個地方,祝青霄鬆開手,卻沒有繼續動作,等待著男生踮腳跳下,猶如藤曼一般地纏繞過來,一條纖細的胳膊勾在祝青霄的頸,另一隻手不安分地蹭著祝青霄堅硬的腹部。
像一個冷漠的看客。
“霄,給我。”
祝青霄仍沒有動作,男生只當被允許,湊近吻了上來,安於柬以為他會推開,卻沒有。匆忙地逃離。……
試圖伸出舌頭的前一秒,男生被無情地推開,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明明情動的祝青霄,“霄?”
祝青霄沒有理會,只是看向窗邊,被風捲起的那寸空隙。
回去後,安於柬便開始發熱,乏力脫水使他無法起身,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燒到不省人事時,那些詭異的畫面也沒有放過他脆弱的神經,那夜所見不斷在眼前重複放映,可燒紅眼時,逐漸開始扭曲的鋼琴,又讓他分不清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昏睡時分,他透過很窄很窄的洞,向裡面窺探,坐在琴凳上相擁的兩人,像他曾在油畫集上,蘋果樹前,初食禁果的亞當和夏娃,狡猾的蛇從樹枝上垂下,在他耳邊耳語,誘惑著推開那道門,在被蠱惑的瞬間,祝青霄微微側過臉,離開男生的唇,緩慢地看向門外的安於柬。
安於柬猛地醒來,眼前是缺了一塊的天花板,他被掉落的牆漆砸醒。
這場鬧劇終於以祝青霄的離開落幕。
安於柬沒能出席歡送會。
再次返回畫室,已是一個星期以後。卡洛一眼看到安於柬眼底的烏青和遮掩不住的憔悴,“安,我覺得現在是個不錯的創作時間。”
如卡洛所言,安於柬被幸運之神眷顧,很快有了靈感,可這並不能拯救他糟糕的狀態,在進行了長達六個小時的集中創作後,安於柬起身,告訴卡洛教授,自己明天再繼續,卡洛點點頭,讓安於柬離開前別忘了看一眼角落裡的畫,他應該會感興趣。安於柬答應了。
畫被布罩著,安於柬小心揭開,心跳漏掉半拍。
那副未完成的畫已落款,紙面上被顏料覆蓋住的窗已完全陷入黑暗,和幽閉的琴房、黑色的琴融為一體。安於柬想,卡洛也許會喜歡這個作品,但在他眼裡,這已經不能算畫了。
安於柬很少再去琴房,可總能在黃昏的校園看到男生孤單落寞的背影。他不清楚男生和祝青霄之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想要過問的慾望。兩個月後,男生不再出現在他的視野,琴房裡有新的動靜,安於柬想,也許那幅畫還有改動的可能。
他在意的,只是關於祝青霄,不能言說的秘密又多了一個,他不夠強大的內心無法支撐下去,成了他額外的負擔,他至今無法消化那一晚,也不明白祝青霄的接吻物件為何會是一個男生。
課程結束,安於柬久違地回了一趟家,安嘉荷順利產子,傭人大多跟著去了月子中心照顧,安於柬本就是簡單取個東西就走,沒想過久留,空蕩的住宅反而能帶給他不少安全感。令他意外的是,本該擺在二樓的照片卻出現在了一樓,吳叔剛好從樓梯上下來,安於柬連忙詢問那個照片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是青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