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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那條從山寨邊上流過的小河，摸了過去。

卷二　新的開始　第四十節

如我所料，這座寨子的一側果然是臨河而建，為了方便用水專門開了一個口子把河水引了進去。

小心地下水，我口裡含著一根隨手摺來的蘆管向那座山寨潛過去。小黑在水下的行動能力還不錯，四隻小爪子撲騰著跟著我。小白就不行了，只能緊緊巴在我的頭頂上。我就奇怪了，不是說猴子會游泳的嗎？它那一身白毛在夜裡也不太方便，剛才我在河邊找了些泥給它抹了一遍，小傢伙正不高興著呢，要不是我們現在在水裡，它一準在我頭上搗蛋。

“到了，你們兩個不要出聲。小白小黑你們先進去，找到那個老大在哪裡就出來跟我說。”

兩個小傢伙點頭表示聽懂了，小黑順著那水道入口潛了進去，小白則攀上寨子的木牆。臨去時，小白還在我頭上蹭了一下，想是把它那肚子上的泥弄到我頭上來了吧。抬頭，小白對我扮個鬼臉，飛快地爬上牆頭不見了。

兩個小傢伙進去沒多久，我就看到木牆上一個小小的灰影閃過，被抹成灰黑色的小白出現在眼前。

“主人，裡面有五十多個人，三十幾個都在睡覺呢，兩個在前門箭塔，五個在院子裡聊天，那座最大的屋子裡有個大鬍子，可能就是老大，正在喝酒。有兩個人陪著他。”

“看到他的弓和箭了嗎？”

“看到了，就在那屋子的牆上掛著呢。”

三個人，有些不太好辦。特別是那個老大，如果讓他拿到弓箭就麻煩了。我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他，可另外兩人怎麼辦呢？

“小白，小黑在哪裡？”

“它在裡面盯著呢。”

我順著水道潛進寨子，就像小白說的，那五個本該是巡夜的嘍囉正聚在院子的一角聊天，正方便了我無聲無息地溜到亮著燈的那間大屋後。學著電視小說裡的古人，我在紙窗上點開一個小洞，湊過去觀察裡面的情況。大鬍子老大坐在主位上，一臉蠻橫。下首坐的兩個人一個書生打扮，賊眉鼠眼的像是軍師類的人物。（問我為什麼知道？山寨裡不都該有個狗頭軍師的嗎？）另一個和那老大體形差不多，詁計是個得力的打手。

最讓我關心的那張弓就掛在鬍子身後的牆上，離他大約十來步的距離。如果是我，只需兩秒鐘就能拿到，換了這大鬍子，也許只用一秒鐘。這麼說我就只有一次機會，就算不能一次擊殺也要讓他傷筋動骨，不然倒黴的說不定就是我了。腳上多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小黑溜到了我的腳邊。

“小白，你等一下出去，引院子裡的那幾個人的注意。你的動作快，如果能把那兩手下引出屋子更好。小黑你等在屋子門口，如果小白沒能把兩個人都引開，你就去攻擊剩下的那一個。等混亂一起，那大鬍子的注意就會分散，我一箭射中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兩個小傢伙聽我說完計劃，紛紛點頭，竄了出去。說我不擔心是假的，不過它們的速度都很快，那些小嘍囉應該難不倒它們。只要大鬍子不出手，還是比較安全的。而大鬍子這個ＢＯＳＳ，就讓我自己來對付吧。一想到要和本職業的高手較量，我心中多少也有些激動。以前還是馭獸師的時候，同職業間的較量我從來沒有敗過，現在作了弓箭手，我也不想打破這個記錄。

沒看到小白是怎麼弄的，沒多久院子裡就有人喊了起來，大約是那五個巡夜的人。夜靜更深的時候這些聲音聽起來特別響，屋裡很馬上就有了動靜。鬍子向外張望了一下，對大塊頭的手下吩咐：

“去看看，小子們鬧什麼呢。”

軍師笑了，說：

“還能是什麼，聽他們那叫，多半是在抓什麼呢。可能是有不長眼的動物跑到寨子裡來了。讓他們抓來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