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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意還用腳踢了踢幾個大箱子:&ldo;這些,這些,都是它要買的。&rdo;光是全自動清理迴圈去味的貓廁就要一萬多塊。
說起來,安小意這種死不悔改的奢侈作風由來已久,更不能免俗有個時常在微博和朋友圈臭顯擺的毛病,偏就喜歡被群眾們毒舌聲討卻又幹不掉她的模樣,連帶安大勺也被她養出一種理所應當的賤招兒相。
當然,在這八百萬的鋼筋水泥裡住了一年,安小意偶爾也會萌生出一種與我無關的奢侈與心虛,時不時就想打這房子的主意。但房主是安博爾,她無可奈何,只能繼續安心做個月光卡債族。幸好她自小偏財運不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一年得發生七、八回,加上狗屎運神助攻,居然月月能按時還錢,只是多一分也存不下。
也多虧安小意這種作死的嘚瑟,家裡常年掛著兩層窗簾,愣是悶出一身白的扎眼的面板,加上身材比例得天獨厚,和雞蛋裡挑骨頭的穿衣講究,活脫脫一個小說裡的事逼女配。
比如,九點打卡上班,安小意才剛睡醒,但她一點不急,從衣櫃中選出一件碎花夏季連衣裙穿上,慢條斯理把自己拾掇乾淨,還化了心機裸妝,等出門已是一小時後的事了。
太陽晃的人眼暈,打著太陽傘也不解氣,安小意走了約莫三百米,慢吞吞的來到附近一家咖啡店。
剛過早高峰,咖啡店裡人影奚落,安小意排在第二個,才用微信叫輛車的功夫,就輪到她了。
安小意看了一遍選單,抬起頭微微一笑:&ldo;還是老樣子吧。&rdo;
女店員笑容一僵,再一次浪費感情。她對安小意並不陌生,安小意每天都來,早該對這裡的選單爛熟於心,但每次都要再看上一遍,無論她如何推銷,安小意永遠只會點一杯黑咖啡。
等端上咖啡,女店員重振旗鼓,遞給安小意一張印花傳單:&ldo;下禮拜開始有新活動,買套餐送咖啡哦!&rdo;
&ldo;謝謝。&rdo;
安小意端起下禮拜就白送的黑咖啡往門口走,眼睛一路盯著單子,竟真的開始研究起來。
跨出店門,迎面又是不甘寂寞的日光,安小意的眼睛眯成一道fèng,將傳單遮在額頭上,才溜達兩步,意外就發生了……
說是意外,倒也在人力可控範圍內,安小意一向是個眼疾手快的主。
那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側前方時,她的餘光剛好瞄見,下意識讓開一步,和那人幾乎擦肩而過,唯有裙擺的布料隨風揚起弧度,掃過對方的褲管。
只是眨眼間,形勢卻急轉直下。
安小意還沒站定,就聽到一道清脆的響指,頃刻間像是被人拿走了聽覺,那些行人走路談話聲,汽車穿過馬路的摩擦聲,街邊的叫賣聲,竟一股腦消失了。
整個世界安靜的不可思議。
安小意輕輕眨了下眼,很快就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她手裡的紙杯蓋子竟突然彈開,裡面的棕色液體也擺脫了地心引力,向她方才躲過的人影飛去。
安小意倒吸口氣,呼吸聲聽的真真的,連那咖啡飛濺的聲音也清晰可聞,震驚的瞬間,她抬起眼皮,和那被她&ldo;波及&rdo;到的男人視線撞個正著。
但見他眉目狹長,含蓄的內雙在眼尾浮現,順著那尾端的弧度一併上挑,鼻樑頗高,下巴微向前伸展,彷彿被明亮的日光刷上一層白釉。
直到紙杯蓋落地有聲,驚醒安小意。
她下意識側頭,這才看到整條街詭異的&ldo;靜止&rdo;,趴在隔壁店門口的看門狗嘴巴張得大大的,原本疾馳的汽車&ldo;呆&rdo;在路中央,一對騎車經過的情侶維持著大笑的表情,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