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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

那種感覺……好像在很遙遠的過去，自己也曾身同感受過。

可怎麼可能呢，自己從小順風順水，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旁人哪敢碰他分毫，仇韶失笑，心想這大概是近期心虛不定，太疏於習武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自從那次丟臉後，終於記得隨身帶錢了，仇韶從那對父子身上挪開了眼：&ldo;買完藥，給那邊的買口棺材。&rdo;

畢勝唐拿著數額巨大的銀票，掙紮了半天，還是決定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他一外人問那麼多做什麼？白教的事，還是好奇心少一點方使得萬年船。

傍晚，客棧。

入了秋後，這天黑得比往日早，夜幕低垂後氣溫漸降，比起寒意的屋內，客棧二樓的天字號房中此刻暖如初春，僅有的兩扇窗戶關著，薄薄的窗紙擋住四溢外逃的熱氣，讓屋裡維持著恰如其分的舒適。

桶裡盛著剛燒好的熱水，熱氣爭先恐後的往外冒，這種溫度若是常人泡得燙得受不住，但男人眼皮懶洋洋闔著眼，長發浸在水中，修長矯健的身軀愜意的靠在浴桶邊緣，勻稱優美，肌理分明的背部沾滿水氣，淡去了身上交錯縱橫的陳年舊傷。

牧謹之呼吸綿長，似是睡得很熟。

在奔波七八日後能泡上個熱水澡，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屋裡沒有一絲風，但擺在案臺上的燈燭光卻敏感的感受到了微小的氣息，燈芯深處爆出小小的火光，火苗左右搖擺閃動，屋裡一時由明漸暗。

與此同時，浴桶背後，木質的屏風外響起一道低啞冷凝的聲音。

&ldo;大人。&rdo;

門扉未動，但房裡卻多了一個人。

黑衣勁裝的暗衛畢恭畢敬地半跪在地，上身微伏，手肘撐在膝上，鼻樑之下，一張黑色面具遮蓋住下半張臉，唯一露出的眼睛則緊緊看著腳下的地板。

&ldo;主人聽聞近日大人中了毒，讓小的帶來瞭解藥。&rdo;

水中沒有一絲波動，牧謹之根本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

黑衣人跪了足足半個時辰，浴桶裡的水由冷變熱，又一點點沸騰起來。

&ldo;放那吧。&rdo;在水裡浸久了，嗓音都帶著幾分水氣，讓人分辨不出情緒：&ldo;大老遠跑一趟，可不是為了送藥吧？&rdo;

黑衣人謹慎回：&ldo;主人說，要年關了，甚是想念大人，江湖兇險，還望早日歸家。&rdo;

傳話時黑衣人聲音一變，低啞的成年男聲切成另外一把清潤明朗的少年嗓音，將&ldo;主人&rdo;的聲音語調模模仿得十成十，牧謹之聽著這聲關切有加的問候，不知被哪個字眼逗樂了，&ldo;好，好，你家主子有心了。&rdo;

黑衣人嗓子眼緊了緊，只聽裡頭水聲嘩啦，是人起身的動作。

&ldo;放心，該見面的時候……自然會見的。&rdo;

第65章

從棠西鎮騎馬小半日，不多時便望見山腳佇立著一方巨大的岩石，石上刻有四字，筆勢豪縱一氣呵成，橫撇間雷霆萬鈞，氣魄萬千。

&ldo;日口山莊？&rdo; 仇邵對草書不甚瞭解，眯眼認了半天：&ldo;這是走錯路了？&rdo;

牧謹之嘆了聲氣：&ldo;我的尊主，這是慕容山莊。&rdo;

慕容山莊定居小周山上已有兩百餘年。

說起慕容家的發家史，就不能不說起那段傳奇‐‐

據說兩百來前，也就是楚國還未建國，群雄逐鹿狼煙四起的時代，楚帝在一次追擊戰時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