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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聚魂丹做到的事情。
能耗費氣神凝聚出那支取出石歧心臟的箭已經是靠著聚魂丹所給予他身體的全部力量了。後來再撐著精神跟石歧對峙,最後回到這裡更是透支了他的身體。聚魂丹雖是奇藥,但也容不得他這樣折騰。
映葭雖也怪異這股氣到底來自何處,可他更深刻地意識到,取得一顆內丹為自己所用是迫不容緩的事情。
現在已經有兩個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桑復臨看上去待他還算和平,但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墨晚天。而另一個石歧,心臟雖然在自己手上,可靠威脅並不能真正長久,說不定最後這個石歧不管不顧來個魚死網破,叫他不得不防。
再者,他已經知道映商如今的下落,更沒有理由待在這裡了。
這一場折騰使映葭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雖然半個月後他終於能下地走動,但身體反比先前被囚在塔內時更加孱弱。墨晚天拿來了不少珍貴的藥物要他服下,可徘徊在映葭心脈附近的那股陌生的力量卻始終未曾散去,甚至跟服下去的藥產生了強烈的排斥。
再好的藥映葭吃下去都沒有效果,這回連聚魂丹都不能讓他的情況好起來。
連著好幾日,映葭都覺得自己是離死不遠了。
他不想死,心中未完成的事情太多,執念太深,樁樁放不下。
他還沒找到自己的弟弟,還沒有報當年被囚之仇。瀕死之感越重,映葭想要活下去的慾望就更大,他甚至還想著,他不能死,他要恢復朱雀一族原有的榮光。四靈之南該歸還朱雀,他要將騰蛇一族從赤南國內全部都趕出去。
許是這樣的執念太深太重,硬是將映葭從絕境中拉了回來。
凝聚在他胸口的那團氣終於散開了,綿綿勻勻分佈到了周身,在這時,映葭也終於知道這股護住自己心脈的力量是從何而來——當他看到自己的右手腕上隱隱約約顯示著一個劍紋時,他認了出來,這是千年以前強行進入自己體內的劍魄。
雖然封印解開之時劍魄應該回歸劍身,但這劍魄在他體內滯留了千年之久,如今有所殘留,倒也在情理之中。
這殘留的劍魄想必是要回到劍身中去,若映葭死了,它也就無法回去,所以才在關鍵的時候護住了映葭的性命。
有點慶幸,又覺得哪裡諷刺。
沒想到讓自己痛苦了千年之久的東西,到頭來竟然救了他一命,真是叫他意想不到。
待到這股氣暢了,映葭的身體自然而然就好轉了,雖然仍是脆弱不堪,看上去仍同凡人無異,可至少墨晚天拿來的那些藥,他吃下去開始有了效果。
這時映葭心裡已經有自己的打算跟計劃。
他想,他是該對墨晚天主動一點了。
先前他不願意,但在清楚感受到自己的狀況差到這種程度後,他不得不將其他想法暫時丟掉一邊。
命要緊。
只有活著,才能將想要做的一切做到。
他若想要快點得到一顆內丹為自己所用,還是得靠墨晚天。
不管墨晚天對他是真心也好,單純出於想要霸佔也罷,純粹喜歡他也好,只圖他相貌也罷——眼下他對墨晚天,也不過是想要利用罷了。既是利用,自該付出點代價,否則拿什麼誘墨晚天進自己的圈套。
映葭做足了準備,又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肯決定對墨晚天投懷送抱。
豈料墨晚天就是個看似厲害的花架子,先前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時候說得怎樣霸道不二,結果自己一主動,墨晚天反無措起來,搞得像是映葭在佔他便宜似的。
不過就是墨晚天來看他的時候坐在床沿邊上,映葭主動靠到了他的懷裡——結果墨晚天竟然緊張了,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