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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汀渝盯著碗裡的粥,也不吃,聽了一會,起身跟了出去。
騎著他的摩托,跟到了車站。
白霽溪剛上車不到一會,忽然車裡熱鬧了兩分,身旁的老婆婆提示性的撞了她一把,惹她怔了怔,若有所覺的偏過腦袋。
車窗下,疏疏的金色陽光,他戴著頭盔只露著一雙眼,目視著前方,竟仍是懶散的樣子。
還沒反應過來,公交車發動,他不緊不慢地跟在一側,又因著中間幾站處在車流緊密的路段,他漸漸消失。
想老同學是有話要說,她找了片樹蔭站進去,刺耳的噪聲,摩托車以漂移的形式在地上刮擦出流暢的痕跡,颳起一陣風,她沒忍的住低呼:「厲害。」
聽了,邵汀渝取掉頭盔,眯了眯,帶著菸草燻過的醇啞:「晚上我朋友過生日,他請吃小龍蝦,要不要來?」頓頓:「就四五個人,地方也乾淨。」
畢竟是同學的邀約,她想了想,愉快的答應:「可以。」
止不了,惡劣的心思冒著泡泡嘟嚕嚕的佔滿腦子——
那變態現遠在異地,與其躲,還不如做點事讓他氣氣。
午前的暑氣已經讓人受不住,近乎穿牆撲來,而她以為接的這一場官司,可以一直談至下午,等日照淡些,但只是午前,對家的負責人便改變了主意,要與她私下協商:「白小姐,這場官司我方願意撤訴,並按照要求付違約金,只是,你們不能欺騙我。」
角落僻靜,負責人語氣急切。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是陸醫生的太太?!」
一頭霧水,後知後覺般,整團雲原地炸的一顫,不知是氣還是驚於那變態的不要臉,聲音跟著顫巍:「太太?!」
負責人當她是羞,自顧自接過話頭:「我姑姑的手術原本敲定由陸醫生主刀,現在陸醫生說是不願意,原因是在於陸太太。」
「他說,如果半個小時之後,陸太太還不能和他聯絡上,這次手術,他會立即更換主刀醫師。」
狐假虎威。
這一次官司,結局上充分的貼合了這成語。
所以她這隻小狐狸,贏了官司只覺得低落,只疑自己是熱出幻覺,興許,那負責人從來沒有帶她去角落私談過,也沒有提及陸淮深,想歸想,走得快了,腳在發軟,本能一樣避開了公司正門,從地下車庫逃離。
然而還是被截胡。
她被一位女人請進了轎車,那女人請她之前,拿出來摩托的剎車零件,就連邵汀渝的摩托車牌號,女人也一併背了出來。
遠在坐研會。
書頁上躍著樹蔭細碎,點亮他的手,骨色瑩白,四面都是低低的說話聲,他坐在長桌末尾,藍芽耳機閃爍微光,他一直捏著紙頁,有醫生找他攀談,他先是默了默,恍然回神,薄涼的不近人情:「抱歉。」
終於,那一通影片電話打來。
陸淮深立即起身,走去走廊一邊接聽,用濕紙巾擦拭螢幕,那端,他的阿霽平聲:「陸淮深。」
他眸光柔著笑,看著她被鎖在一方螢幕中,螢幕被擦拭的淨澈,她一動不動,僵持著,到頭來還是她最先將語氣放緩:「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阿霽。」
遠離了坐研會現場,他聲音稍稍地輕:「我比他厲害。」
叫邵汀渝的,不過只會開個摩托。
好似冷,阿霽冷的臉色煞白,嘴角發抖,一字一字從齒間咬出來:「瘋子……」陸淮深「嗯」了一聲,痴痴的膠著她的眼睛:「阿霽,手機再拿近五厘米。」見她距離螢幕越來越近,他以唇輕抵,氣息繾綣地鬆了下來。
自從最具備外科天資的省一主力,陸淮深離席,省一的院長起初準備的長篇大論就此暫停,變更作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