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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璽微微抬眼便能瞧見她小巧圓潤的下巴。看起來細膩柔軟的樣子，讓人很想捏一捏。壓下伸手的衝動，他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你今日來此，有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他說話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她的脖子癢癢的。她伸手去抓，手背陡然碰上一抹冰涼。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官小雨整個人僵硬成一塊木頭。赫連璽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瓣。

肩頭忽然一鬆，官小雨瞪大眼睛的看著赫連璽坐起身。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可以看到他過分白希臉頰上汗毛。不過她現在可沒心情去看他面板是不是很好。

因為，一直坐在他肩頭的一隻鬼魅正伸頭盯著她，蒼白無骨的手向她伸了過來——

“啊——”尖叫一聲，她手撐在背後迅速拉開兩人的距離，顫抖的指尖指著赫連璽，“你你你，你別過來。”

彷彿沒看到她的恐懼，赫連璽身體微傾，再一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回答我的話。”

“沒有，沒有。我今天什麼都沒看到。”鬼魅的手已經伸到她的眼前，官小雨緊閉著眼睛別開臉試圖閃開。

“是嗎？你出城肯定要路過那條河，可有看到什麼？”

“沒有，只有一家人在祭奠，其他什麼都沒了。”說完彷彿怕他不信似得，再三說道，“真的真的，沒其他的了。”

仔細瞧了她一會兒，赫連璽確認她沒撒謊才對著她伸出手說道，“扶我起來。”

官小雨猶豫了好久才握住伸過來的手。和她柔嫩的掌心不同，這雙手異常的粗糙，她可以摸到掌心內的一些疤痕。而且這雙手也很冷，雖然現在是初秋，但他的手就好像是冰塊一樣，碰到他就覺得涼到了心底。

“別撓我。”赫連璽忽然出聲。

官小雨不解的眨眼，“我沒有啊。不是你讓我扶你起來嗎？”

赫連璽抿抿嘴不再說話，藉著她的力氣撐起身子，這一番舉動又讓他咳了好一會兒。

見他捂著嘴咳的難受，官小雨忍不住抽出懷裡的帕子遞給他，“用這個。”

盯著她遞過來的手瞧了好半晌，赫連璽緩緩的伸手接過。

也不說聲謝謝。官小雨心中暗忖。

這時，進院取水的韓飛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來，一張討喜的臉上盛滿了怒氣，看到門外的二人，他不由對著官小雨諷道，“你家的水是人參湯麼？一口水還要了我一兩銀子。”

想也知道他說的是誰。官小雨牽了牽嘴角當做沒聽到他嘲諷的話。越過二人說道，“水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看她往城裡方向走，韓飛回身說道，“將軍，這位姑娘和我們同路。不如我們一起——”

赫連璽側身看過去，握緊掌中的帕子厲眼盛滿了難解的深意。收回目光赫連璽將帕子揣進懷裡，淡淡的開口。

“不用，有人陪她。”

☆、第二十一章：姑娘，心真大

一離開赫連璽的視線，官小雨就被消失已久的長青給喚住了。她不由喜道，“長青，你這些日子都去哪裡了？”

長青沒回答她，徑自道，“我回去找不到你，順著你的氣味找到了這。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回家看我爹。你最近這些日子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被哪個高人給收了呢。”官小雨輕笑著說著。在看到他，她還是挺開心的。

“沒人收我。我們快回去。”長青的口氣不大好，甚至有些急切。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好奇的問道，腳下卻沒停。

此時陽光正好，秋日的日頭在正午的時候正是熱的時候，官小雨和長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路過河邊的時候能夠感覺到一陣陣沁涼的水氣，瞬間吹散了身上的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