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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色,瞧著姜黎頷首低眉,身形微微不直,卻也不似其他下人那麼謙恭。直到帳門打起落下,沿角震顫也停下來,他才收回目光。而後轉身去案後坐著,仰頭看向秦泰,認認真真地問了句:&ldo;找她來做什麼?&rdo;
秦泰聲音沒了才剛的鏗鏘,也說實話,&ldo;就是……就是叫她離你遠些。&rdo;
&ldo;胡鬧。&rdo;沈翼低聲一句,收回目光來,&ldo;以後不準打擾她,原不是該你呼來喝去的人。&rdo;
&ldo;怎麼不是?&rdo;秦泰不依,態度也有些硬起來,&ldo;我不管她以前是什麼,她現在是咱們西北軍的營妓,我是都尉,呼來喝去那是抬舉她……&rdo;
&ldo;我說不準就是不準。&rdo;沈翼打斷他的話,語氣不容反駁,&ldo;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外人不知因果,也不容你插手。以前我是你的伍長,現在是你的將軍,雖待你不薄,也別錯了身份,胡亂管事。&rdo;
秦泰心頭雖是不服,但也沒再和沈翼爭論,只氣鼓著道了句:&ldo;是!&rdo;
沈翼擱下這話不說,然而腦子裡還隱約浮動著姜黎才剛被呵斥之後行禮出帳的身影。他有些恍惚,總覺得不是那個人兒了。不知是她變了,還是自己變了。以前常懷心間的怨恨,在她拿刀刺向胸口之後,慢慢便在心頭消散了。說到底,她也就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只不過這女孩子心性極高,看不上他罷了。
他眸色深暗下去,幾不可聞地呼了口氣,而後正了神色,對秦泰說:&ldo;近來不太平,軍營附近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現,你帶些人各處小心檢視,一旦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稟報。&rdo;
&ldo;是。&rdo;秦泰應聲,而後又說:&ldo;他們還不與咱們交和,這要打到什麼時候?&rdo;
秦泰叫他拿些酒來吃,&ldo;聽說朝里正在商議和親的事情,如果能成,也就太平了。到時你們也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去京城,過些舒心日子。&rdo;
&ldo;離開這裡,回京城?&rdo;秦泰拿了酒來,又在酒箸裡倒上熱水燙酒,&ldo;那不是我的家鄉,算不上回去。說實話,我不喜歡京城,倒覺得塞外自在。不過活得苦些,偶爾沙場上砍些個人頭,也是十分快意的事。怎麼,你想回去?&rdo;
沈翼端起秦泰給他倒好的酒,吃了一盅,&ldo;遲早是要回去的。&rdo;
&ldo;那那個女人呢?&rdo;秦泰給自己倒一杯酒,又給秦泰斟滿,&ldo;你也帶她回去?&rdo;
&ldo;說早了。&rdo;沈翼不提這話茬,&ldo;要不要和親且沒定論,便是定下了,那能不能和親成功也不知道,若不能,以北齊好戰的秉性,這裡不能無兵把守,咱們還不知道要守多少年。&rdo;
&ldo;我無所謂,跟著你就成。&rdo;秦泰端起杯子與他碰杯。
一口酒吃下去,心肺暖了大半。秦泰嘶口氣,放下杯子來,拿了酒壺斟酒,總還是不甘心,又說:&ldo;有些話不說出來我得憋死,我還是要說,哪怕你賞我幾十軍棍呢!&rdo;
秦泰斟好酒,送一杯去沈翼手裡,&ldo;那女人沒瞎說,我是說你這孫子沒出息,為她那麼個女人要死要瘋。當著你的面兒,我也還要說。那女人真不值得你這樣,早脫手早好。我是沒讀過什麼書,比不得你們這些人懂得道理多。但我也知道,成大事者,必得胸懷天下,豈能因為一個女人傷心痴瘋?你若不是因為她,能在外頭吃這麼多苦處?一早依著家裡父母的安排,入宮得了。你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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