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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這麼說。&rdo;秦泰還是搓手，&ldo;你就原諒我罷，叫我心裡也好過些。現在軍營里人都以為我喜歡沈翼，沈翼都信了，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都無所謂，我就是今兒在沈翼帳裡，瞧著你難過，發現自己過分了。忙了一下午，這會兒才得功夫，來求你原諒。&rdo;

姜黎目光在他臉上掃過去，半晌出聲，&ldo;確實受不起。&rdo;身份變了，這會兒連秦泰這樣的人的低聲致歉，都不能接納得那麼理所當然。

秦泰還要再纏，旁側忽有士兵過來向他行禮，而後對姜黎說：&ldo;阿離姑娘，沈將軍讓您過去伺候。&rdo;

姜黎抿了口氣，先與來傳話計程車兵道聲&ldo;是&rdo;，而後看向秦泰，沒好氣地說一句：&ldo;你滿意了不是？&rdo;

秦泰撓頭，這也才發現，自個兒全都是幫的倒忙，越幫越忙。原來大約兩個人都是不願見著彼此的，因為心裡都有心結，沒解開之前，都不想再正面接觸。要不然，沈翼不會安排姜黎去他帳裡伺候，而不是直接留給自己。偏他揪著那事兒不放，逼姜黎答應自己離沈翼遠一些，而後鬧起來，就鬧出了現在的結果。

姜黎不再理他，轉了身進帳篷，好好地把衣衫穿戴整齊，髮髻梳個齊整順溜，才又出帳篷來。秦泰這會兒還沒走，又跟變了個人一樣，上來看著她說：&ldo;我送你過去。&rdo;

第16章 發洩（修）

之前千方百計不讓她接近沈翼，這會子又這樣了？姜黎往前頭走，秦泰便就在她旁邊跟著，倒是難得安靜，沒再絮叨些有的沒的。

姜黎稍轉頭看了他兩眼，&ldo;你真奇怪，這又能看著我去他帳裡了？&rdo;

秦泰吸吸鼻子，鼻尖上熱氣寒氣相接，&ldo;想了半天，想明白了，說不管就不管。&rdo;

姜黎沒拿他當男子漢大丈夫瞧過，說話算不算話的，也不往心裡去。腳下有草枝響，在吵嚷的軍營裡聲音隱沒不得聽見。她勾著兩根食指，垂手在身前，走得不急不慢。想到要去見沈翼，心裡終歸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又偏頭，看向秦泰，&ldo;沈翼他……身邊真的沒要過女人麼？&rdo;

秦泰嘴邊呵出一團熱氣，&ldo;沒有，軍營裡的營妓他也不要。我是沒被女人傷過心，不知道正常與否。但我想著，要是我遇到這樣的事，一定館子裡逛個夠，好好找各樣的女人發洩徹底才是。他不，他都忍著，折磨自己。這不是好事，你沒瞧，整個人都扭曲了。&rdo;

姜黎&ldo;嘖&rdo;一聲，&ldo;真膚淺。&rdo;然後看向秦泰，&ldo;你。&rdo;

秦泰聽這話又要脹氣，但想著今兒才因這個鬧過，不能再鬧，因就忍下了這口氣，說：&ldo;膚淺也自在，不能受他這麼多罪。&rdo;說著這話又認真起來，看向姜黎問：&ldo;你和他又重新遇上，且身份對了調，你是怎麼想的？&rdo;

姜黎把目光轉去前方，&ldo;我沒怎麼想，經歷了這麼多，現下也能承認，當年確實是我過分。他之前對我那個樣子，讓趙伯長當他的面羞辱我，我當時心裡怨恨，覺得這輩子就拿他做個仇人了。可後來呢，他又停了手，對我也有零零散散的照顧，我對他就沒了態度。有時候也想，倘或能與他說開當年的事，跟他致個歉，且他受下，我們就算解仇解怨了，以後各自安好。只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rdo;

秦泰好動，手指在腰間的刀鞘上彈出叮叮的響聲，&ldo;我也沒瞧明白，開始是恨你，想把你往死裡折騰羞辱，後來好像又變了。但也真夠彆扭，又不跟你敞開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