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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檯服務生見她踉踉蹌蹌地下樓，看起來醉得不輕，問要不要幫忙叫車。

她隨意擺擺手，推門離開，沒走多遠一步踏歪，鞋跟卡進了水溝蓋縫隙。

林深青迷糊著低頭看了眼，蹲下來折騰鞋子，重新站起時重心不穩，栽向一個路人。

&ldo;你他媽眼睛長……&rdo;被撞的花臂男粗口|爆到一半，看到她抬起的臉瞬間頓住，&ldo;得真好看……&rdo;

一旁三個男人一陣鬨笑。

林深青搖搖晃晃站直，笑著說了句&ldo;有眼光&rdo;，再要走卻被花臂男攔住：&ldo;喝成這樣，去哪兒啊?&rdo;

&ldo;去死，要一起嗎?&rdo;

&ldo;欲|仙欲死的死?&rdo;

又有人鬨笑。

&ldo;死皮賴臉的死。&rdo;一個男聲從街對面傳來，幾人偏過頭，看見一個穿黑色衛衣的男生掐滅菸頭走過來。

花臂男繃起臉：&ldo;你小子說誰死皮賴臉?&rdo;

賀星原聳聳肩，拽過林深青胳膊：&ldo;我說她。&rdo;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弭。

林深青甩開賀星原，哼了句&ldo;疼&rdo;。

花臂男笑嘻嘻：&ldo;小兄弟，輕點啊，不會玩給我玩。&rdo;

賀星原面不改色，把林深青的腦袋往懷裡壓：&ldo;是女朋友先不聽話。&rdo;說完揮揮手，攬著人走了。

他個高，林深青穿著八公分的高跟鞋，頭頂心也不過擦到他鼻尖，被這麼一摟還挺舒服。

她這次沒掙，軟骨動物一樣靠著他，吸吸鼻子：&ldo;抽的什麼煙?&rdo;

賀星原等走出這條街，到了大馬路上才放開她：&ldo;深青。&rdo;

&ldo;啊……&rdo;她低喃一聲，&ldo;我問你什麼牌子的煙呢。&rdo;

賀星原從兜裡掏出煙盒來。

深青底紋的煙盒，上頭燙金的兩個字‐‐深青。

林深青盯著看了半天，醉眼迷離地捋了捋耳邊碎發：&ldo;還真有這牌子，功課做得挺充分……&rdo;說著東倒西歪地往前走。

賀星原跟上去：&ldo;你打個車回家。&rdo;

&ldo;我家車子開不到啊……&rdo;

&ldo;你家在哪?&rdo;

她指著天上月亮咯咯地笑：&ldo;當然是那兒，你不都說了我是月亮女神嘛!&rdo;

&ldo;……&rdo;難為了醉成這樣還記得自己是女神。

&ldo;你手機呢?給你助理打電話。&rdo;賀星原指指她手裡要掉不掉的包，看她不動，只好伸手去拿，&ldo;我翻了。&rdo;

然後翻出一部沒電的手機。

他又拿自己的手機給陳馳打電話，打算迂迴聯絡蘇灩，結果響滿三通也沒人接。

再轉頭看林深青，她晃晃悠悠走到斑馬線前，看著紅燈就上去了。

他上前把她拉回來：&ldo;真要去死?&rdo;

林深青點點頭：&ldo;死皮賴臉的死。&rdo;

賀星原一言不發地把她往步行道帶。

她不情不願：&ldo;你這人，怎麼罵我還管我死活呢?&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