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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很多年了,我們沒必要裝成關係很好的模樣。」
徐禮沉默了片刻,身後的車上又走下一人,抽出一根煙就開始吞雲吐霧。
是上次那個叫阿哲的男人,徐禮的曖昧物件。
黎曼青皺了皺眉,無意識地拽了拽身旁陸嶼的衣袖說:「我們走。」
她聞著煙味覺得噁心,想快速離開,可忘了陸嶼還撐著拐,走不快。
她的腿和陸嶼的柺杖打了一架,又不小心絆倒了陸嶼,他身子傾了傾。黎曼青連忙丟下手裡的購物袋,用整個身子接住他,柺杖也哐一聲倒在地上。
陸嶼的臉就在她肩上,熱燙的呼吸從口罩下方溢位,呼在黎曼青的脖頸裡,引得她一顫。
她趕忙找回理智,鎮定問:「你沒事吧?」
陸嶼的手扣在她腰上,輕輕使力站直,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背後傳來一聲嗤笑。
「是個瘸子。」
黎曼青斜眼瞪過去,發現是叫範天哲的男人說的。他嘴裡那根煙還燃著猩紅的光,橫看豎看都是一副流氓二世子的模樣。
就是因為她心裡有陸嶼是個無法逃避的事實,更心疼他受傷,聽到那聲「瘸子」頓時氣得雙拳緊握,後槽牙咬得緊緊的,慍色漸濃。
徐禮也跟著笑了聲,但立刻收斂了。
範天哲抽了幾大口,把煙扔到到地上,拿鞋頭捻滅殘餘的火光。
陸嶼斜睨了一眼,將柺杖的底部戳到菸頭上方,一下,碾得更碎了。
他噙著笑看那碎成粉末的殘渣。
範天哲抬頭怒道:「你……」
陸嶼打斷他。
柺杖的底被橫起,沾著菸草的小圓底極為顯眼,他波瀾不驚道:「我見火還沒滅乾淨,幫你一把。」
「對了,記得把你的菸頭收拾掉。」
範天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回神過來怒氣沖沖道:「你他媽什麼意思?」
一張本就凌厲的臉變得窮兇極惡,看起來分分鐘就要揮拳打人。
徐禮皺著眉頭立在原地,一時沒想起來要拉架,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
「沒什麼意思,保護城市市容。」陸嶼巋然不動。
「陸嶼!」徐禮心裡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忍不住還是喊出聲。
順道也叫停了範天哲。
陸嶼回過頭,淡淡看她。
「你真的是陸嶼?」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是徐禮,你還記得吧?和曼青一個班的。」
「不記得。」
徐禮尷尬地雙手懸空,支吾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身後範天哲懊惱地踢了一腳自己的車門,徐禮頓了頓,「曼青,那下回再約,我們先走了。」立刻回頭去安撫範天哲。
黎曼青站在斜坡上看著陸嶼。
「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揶揄:「沒什麼,沒想到你還是個保護市容的好市民。」
「那看來你對我誤解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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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陸嶼的咳嗽好得差不多了,他主動提出帶黎曼青去他朋友的工作室。
黎曼青把地址輸入進導航,跟著指示開。
工作室坐落的地方較偏,開了有近一小時。
途中經過幾條還在修繕的道路,塵土飛揚,乾淨的車身霎時蒙上了一層灰。
往外張望了幾眼。
「我倒不知道杭州還有這麼一塊地方。」
杭州古色古香的地方不少,她也時常去找靈感,但是沒聽說過這裡。
一排老舊的兩層瓦片房,橫樑上漆落得七七八八,到處是小衚衕,車沒法再往裡開。
「就停在這吧,走一百米就到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