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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幾口，老媽問道：&ldo;寶貝兒，味道怎麼樣？&rdo;

顧若若抬頭眨眼道：&ldo;一般般，但比爸爸媽媽做的好吃。&rdo;

我汗了一下，&ldo;你啊，嘴巴可真夠刁的，就吃飯這一項，想給你請個保姆來都沒人能勝任，也不知道你這挑食的毛病隨了誰，想當初，你爸爸媽媽可沒這個臭毛病，那都是給啥吃啥，填飽肚子就行了唄。&rdo;

顧若若嘟嘟嘴巴道：&ldo;你和媽媽做飯真的不好吃嘛，比雅珍阿姨差遠啦。&rdo;

我道：&ldo;袁姐的手藝當然沒的說，可你不能讓人家天天給你做飯吧？你湊合湊合不行？&rdo;

顧若若理直氣壯道：&ldo;小紅阿姨說了，淑女不能湊合。&rdo;

&ldo;這個紅姐！&rdo;我氣得牙癢癢：&ldo;狗屁的淑女！這話最不應該她說！&rdo;

&ldo;爸爸不許說髒話。&rdo;顧若若不滿地瞅著我：&ldo;蔓莎阿姨說了，說髒話的不是好孩子。&rdo;

我無語地一拍腦門，&ldo;你爸不是孩子，席老師那是對你說的。&rdo;

&ldo;可是婉如阿姨說了，爸爸就是孩子，一點也不穩重成熟。&rdo;

&ldo;這個晏姐，又說我壞話。&rdo;

&ldo;妍妍阿姨也說了，爸爸最壞啦。&rdo;

&ldo;我了個暈，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你的小屁股？啊？&rdo;我兇兇地瞅她一眼：&ldo;怎麼我和你母親的話你一句也沒記住，你幾個阿姨的話倒都記得挺利索呀？&rdo;

顧若若撇撇嘴，低頭扒拉著米飯，小聲兒嘟囔，&ldo;雅珍阿姨說了，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rdo;

我：&ldo;……你不比我說的少。&rdo;

因為小手兒太小太肥，小傢伙還不怎麼會用筷子，只是笨呼呼地拿勺子挖著菜，好不容易費勁巴拉地弄了塊扁豆放在嘴裡，嚼了嚼，小若若嘴角一耷拉，扯過一張餐巾紙來，噗地將嘴裡的扁豆吐在紙上，&ldo;這個菜不好吃。&rdo;小大人似的擦擦嘴，&ldo;我飽了，爸爸，奶奶，你們慢用。&rdo;

老媽微笑道：&ldo;真懂禮貌，去玩吧。&rdo;

&ldo;嗯！嘻嘻！奶奶又誇我啦！&rdo;顧若若高高興興地跑去玩了。

我啞然失笑道：&ldo;這孩子經不住人誇，一誇就得意。&rdo;

見孫女走了，我媽看看我，放下筷子哼了一聲，&ldo;這都三年了，婉如就算了，咱們家生意離不開她，可那個什麼雅珍啊蔓莎啊妍妍啊的，到底怎麼回事兒？我看若若跟她們關係挺不錯的？&rdo;

我唉喲了一聲：&ldo;您那是什麼眼神呀，跟我沒關係，她們幾個現在都是大老闆了，做生意的做生意，開買賣的開買賣，跟月娥關係倒一直挺好的，經常一塊逛街美容啥的，我都很少碰見她們呢。&rdo;

老媽端碗喝了口湯，&ldo;沒關係最好，你都有孩子了，別淨給我惹事兒了，明白不？&rdo;

我滿不在乎地應了一句，然後問道：&ldo;咱家生意還好吧？&rdo;

一說起生意，老媽嘴角立刻有了笑意，嗯了一下，道：&ldo;靖月閣收入一直都很穩，東琉璃廠後來開的那家印章店現在也不錯，就是潘家園舊貨市場的那文玩核桃店和古玩店生意時好時壞，好的時候比靖月閣收入高，差的時候還不如印章店呢，哼，你也是，生意上就月娥張羅著，你是啥也不操心啥也不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