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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思忖了下,瑾慎發覺了他話裡的玄機。
禍水不搭邊還好,紅顏不搭邊問題就大了,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嫌棄她長得難看。
瑾慎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裴墨擺出一副“有種你就來咬我”的架勢。很明顯,“種”這玩意她沒有。所以,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收了手機,去玄關處換鞋。
在樓道里等電梯的時候,跟在後面的裴墨很自然將手機遞過去,“忘鞋櫃上了。”
瑾慎一拍腦袋,自己最近越發的善忘、迷糊,衝動任性的負面情緒也越來越多。她知道,那全是因為裴墨在身邊的關係,他總是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對她好,讓她潛意識得篤定了他的包容和照顧。所以,開始肆無忌憚的發脾氣。
就像他當初說的,都到了這個階段,她還為了司徒玉華的一段話而懷疑裴墨的真心。
所以,他無話可說。
他的語言早都化作了平日的行動,樁樁件件小事背後,那樣深刻的感情,都被她忽視了。想到這裡,瑾慎心口微悶,她抬頭望著裴墨,說:“你有沒有恨過我?”
裴墨盯著電梯面板看了許久,點頭。
瑾慎明白,在他做了那麼多之後換來的是她的全盤否定,他怎麼會不恨?
她靠在他肩頭輕道:“對不起!”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裴墨安慰似的伸出另一隻手,輕拍她的臉,“好了,都結束了,從今天開始。”
忘了吧,過去的東西,就像那段遺失的記憶一樣。但是,再結束之前還要享受下這份獨一無二的包容。
“你說我都這樣可恨了,你為什麼還要回頭找我?”瑾慎微微揚起唇角。
裴墨思索了一會,正經道:“作為人民保姆,為免你再去禍害他人,我只有犧牲到底。”
裴警官,其實你是個被虐狂吧?
瑾慎在心底吐槽。
因為家老房拆遷,瑾慎和奶奶的戶口暫時落在了父親家裡。去父親家的路上,她一臉憂慮,很擔心家人詢問自己拿戶口本的原因。結婚什麼的,說出來實在是有點風險。
怎麼就頭腦一發熱的向他求婚了呢?瑾慎低頭看著自己指間新戴上的指環,除了鑽石外沒有多餘的復綴裝飾。簡介的戒面,流暢的線條,不得不承認,裴墨的眼光不錯。
萬一……只是萬一,裴墨的母親死都不接受她怎麼辦?
看多了電視裡的婚戀情感劇,瑾慎似乎看到了自己大著肚子被公婆趕出門的悲慼場景。她看了看專注開車的裴墨,想到剛剛的紅顏禍水無關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單親媽媽很辛苦的。”她為將來的自己下批註。
裴墨挑眉:“嗯?”
“如果你媽讓你在我和她之間選一個人怎麼辦?”將為人妻的瑾慎開始患得患失,“比如說我和你媽一樣掉水裡,你先救哪個?”
在遙遠的純真年代,她和左浩曾一致評價出這題的人純粹是腦子進水了。現階段來看,瑾慎的腦子裡進的已經不止是水,而是水泥。因為她的思維已經徹底僵化了。在裴墨不做聲之後又問出了類似,我和你爸一起被蛇咬,只有一顆藥你救誰等等明顯屬於缺心眼的問題。
聽到最後,裴墨按捺不住勸了句:“天還亮著呢,別做夢了。”
“我這是白日夢。”瑾慎牙尖嘴利的表示。
“哦,白日夢的話,那水深只有一米高,你和我媽都不太可能出事;我姐那身手,不用我救;蛇估計很難找了,黃鱔咬一口也死不了人。藥什麼的,也不知道過期沒有,還是不吃比較保險。”裴墨一一化解了她那些隸屬腦殘系的問題。
瑾慎轉頭望向車窗外,不想看到他眼裡同情的神色。
到父親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