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我看向那個白袍女人,這才發現,廣場上並不是我孤零零一個人在站著,距離楓香樹最近的苗王,世子,大祭司和白袍女人都像我一樣,直挺挺立著,呆看著恐慌至極完全失去了控制的人們。
原來這些帶頭祈雨的大人物們,自己對這些神鬼之事都是將信將疑,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便於統治治下愚昧的子民。誰會知道今天突發了這種意外,不僅沒有抑制住苗民們面對春旱的恐慌,反而雪上加霜,更加攪亂了的民心。
我心裡正在譏笑這個自欺欺人的苗王,就感到一束目光越過面前無數惶恐匍匐的身影看向了我,是那個白袍女人,我們四目相對都吃了一驚,雖然她的整張臉都被遮擋在長髮下,但那雙髮絲間閃動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我非常確定自己見過。
還不待我細想,她就低下頭匆匆向正殿走去了,我以為她是在躲避我的目光,卻發現一旁的世子望著她消失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那得意中似乎還蘊藏著更加耐人尋味的東西。我唯恐他看完那個女人後,回頭會注意到我,便迅速學其他人一樣跪伏在了地上。
別人磕頭禱告,我則趴在地上開始思慮今天目睹的奇聞奇事,神鬼之事打死我,我也是不信的。但那個女人為什麼能控制蝴蝶?蝴蝶又為什麼會無故死掉?楓香樹又怎麼會莫名自燃?為什麼一系列預示滅頂之災的不祥之兆發生後世子會對她冷笑?他們之間也同世子和白馬一樣有嫌隙?很多疑惑塞滿了我的腦袋?但最令我疑惑的還是白袍女人,我究竟在哪裡見過她?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我這世的人生中曾在哪裡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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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一個惡聲惡氣的苗兵踢了下我的屁股,把我從睡夢中踢醒。
我本來學別人跪在上佯裝禱告,後來膝蓋疼得實在厲害就乾脆趴在了地上,改做匍匐痛哭狀。悶頭想那些沒頭沒腦的問題,結果一個答案都沒想出來不說,反而被暖洋洋的太陽曬得睡了過去。估計整個惶恐的苗王王邸,這會兒還有心思睡覺的人獨我一個。
被苗兵呵斥著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未時,太陽已然偏西,換作在現代該研究喝下午茶了,但在這世被中午那場好戲鬧得我連午飯的碗邊都沒摸著呢。撲拉了撲拉身上的土,我隨著隊伍往山牢的方向走。
隊伍還沒繞到東側殿殿角,就被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了。
“把這些女娃帶到大殿前。”
大祭司白馬?!
我扭頭向出聲地方看去,果然是他。他這會兒正應該為祭祀出的事尋求補救方法,怎麼還有心思繼續追查我們這些女娃的事?
“白馬,這些女孩子世子是下過口諭的,旁人絕不可擅自接觸。”牢頭為難地作著揖和大祭司央告。
白馬皺紋疊生的老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只是淡定地看著牢頭道:“老夫提走這些女娃自然會和世子稟告?休要囉嗦。”
“可這這這……”牢頭還支支吾吾不敢應承。
“白馬,這事小的們是萬萬擔待不起啊,還望白馬體諒,先放這些女娃子們回牢,容小的去向世子稟報定奪。”這次說話的是張先生,他在不遠處見牢頭被白馬拌住了,立刻趕過來幫腔。
“怎麼,提走這些沒成人的妹伢子,難道還要讓我去苗王那兒討個正經旨意給你們?你們算什麼東西?”這次白馬似乎動了真怒,聲音裡都透出了幾分威儀。
張先生一聽他提苗王便抗不住了,趕緊作揖道:“白馬這麼說小的可吃罪不起。既然白馬執意,如若世子問詢起來,還請白馬替我們多擔待。”
“這事我本就要和世子說,何須你們擔待什麼。”白馬說著手一指正殿門前,兩個負責牽引我們的苗兵在張先生示意下轉了方向,往正殿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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