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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怎麼感謝她。
“鳳姑娘嚴重了,你我皆是樂朝故人在這宮中自然該比旁人更親近幾分不是嗎?”
我點點頭,心裡卻想著她這話雖不錯,但若我們走得太近了,在宮中難免招眼,還是多有不便。
她見我還有幾分顧慮便俯身把我扶了起來,拉著我的手道:“鳳姑娘若無什麼急事可否到我宮中一敘,正好我那裡有些御膳房新做的南味糕餅姑娘捎些帶給王爺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朝自己的寢宮而去,中途我幾次想抽出來卻她抓得緊緊的,之後她又用指尖安撫似地觸觸我的手背,似乎暗示有事要對我說,我便隨她去了綰絲宮。
一進綰絲宮,我不由替李妃欣喜,單從她宮中的陳設就可看出烈山韜對她與別不同,似乎也沒要求她依從於他的北方習慣,反而處處讓她保留了南方人的特點,也算體貼入微了。
有了這麼一位在烈山韜面前得寵的同鄉,她若在誕下一名皇子,我們在魏周宮中的日子也許還能再好些。我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人已經被李妃帶進了內堂,她也屏退了身邊的侍女。
我見身邊已經無人,才放心地道:“娘娘,您幾次搭救鳳梧和樂王,鳳梧雖有心向娘娘致謝,卻怕給您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失禮之處還望娘娘……”
“鳳姑娘你不必解釋,你的心意我明白。當年在江南時我和七王爺同在一師門下學琴,屢次聽王爺提起姑娘的一片痴情,善解人意。現在看姑娘對九爺如此不離不棄,是在讓綰兒心存佩服。”
我一聽她提起了七爺心裡一陣酸楚,牽著她的手急切地問道:“娘娘,你可知七爺如今是生是死?”
李妃長嘆一聲搖了搖頭,也不由有些悲痛。想到她已懷有身孕,被傷懷不好,我便把自己的包袱開啟露出了裡面的《婦科千金方》道:“娘娘,鳳梧力微對娘娘的謝意也只能是把這本佛經學好,日夜給娘娘祈福。”
我怕隔牆有耳便沒有和李妃直言,但她蕙質蘭心一看我包裡的書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是烈山韜授意的,唇角不禁泛起幸福的笑,臉兒微紅地順水推舟道:“原來鳳姑娘還懂佛經,那有時間還請姑娘為綰兒講讀講讀。”
為了保險起見我和李妃就這樣指東說西地定下了日後往來的由頭。臨走她命人包了些御膳房特意為她制的南味糕餅,一邊包一邊笑言,這裡的御廚只做出了形,味道實在差強人意。
“娘娘若想念家鄉味道,我有位妹妹不論是糕點還是菜餚都做的極好,我改日帶些來給娘娘品嚐品嚐。”和李妃這番敘舊,讓我明白了為什麼他鄉遇故知要算人生三大喜事。心情一好,便把翠縷給賣了出去。
李妃因為懷孕正沒胃口,一聽能吃到家鄉菜,又不必擔心被太皇太后暗害,也欣然同意。
此後,我開始頻繁出入綰絲宮,暗中為李妃調養身體,讓她能安心待產。
第六章 情絲萬縷
農曆九月末,綰絲宮。
“娘娘,您看這件小衣服多好玩。”我把一件只比巴掌大些的小上衣套在手上,拿給李妃看。
李妃淺淺笑著拿過去,擺在膝上看:“真難為翠縷姑娘和你們了,一個姑娘哪裡知道嬰兒的尺寸,一下做了這麼多,又有模有樣的。”
“她做這些哪件不是笑咪咪的,一針一線和給我們做都是不一樣的。”我說著又拿起了一件小褲子玩,心裡滿是迎接一個小生命到來的欣喜。
從春末開始我就打著每日給李妃講佛的由頭出入綰絲宮,那時李妃已經懷孕兩個多月,幸好沒有明顯的孕吐現象只是不思飲食容易倦怠。不然以太皇太后安排在周圍的眼線,她懷孕的事早就傳到老太太耳朵裡了。
我因為是初學婦科開始只敢給她從飲食調理,一般是在天心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