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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躺下,背對著他,“陛下這是在問我,還是在暗示我?”
“知道嗎?你沒有迴天心居是明智的。”
“當初我留在莫守宮卻是不智。”愛令智昏的事,我做的不多可每每都傷人傷己。
“你為什麼不問我究竟發生了?”
“因為我不該問。”他長在宮廷,幾時見過宮妃逼問皇帝的所作所為了。
“是因為不該,還是你不願也根本不想給我機會。”
我默然不語,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們烈山家的劣性又來作祟了,明明自己做錯了事,最後還要賴到別人頭上。
被我的沉默激怒了,烈山韜一把把我從床上扯了起來,雙手扣著我的肩逼我和他對視, “你為什麼只在乎你那個妹妹說什麼?為什麼不問問我?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問什麼?問男女之間那陣手忙腳亂?還是問魏周和苗疆的秦晉之好禮尚往來?”
“你……你,”烈山韜氣結無語,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勾著我的臉凝了半晌突然笑了,隨即無比認真地看著我道:“你究竟是在乎我們的床上躺著你的妹妹,還是在乎一個女人躺在我身邊?”
“你……那有區別嗎?你放開我。”我撥開他的手,把臉撇到一邊,又覺頭疼欲裂。
“有,我不要你在乎她說什麼,我只要你聽我說,滿世上我只要你相信我。”他扳正我的身子看著我道。
我訥訥地望著他的眼睛,從那雙狹長犀利的眼睛直望進他的心裡。
相信他?
我是相信他的,當我邁進寢室甚至看見他躺在鳳瑤身側時,我甚至都相信他,我的怒火不過是一個女人的本能,可相信不等於不傷心,不憤怒,不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被命運捉弄的玩物,不等於不感到不安和疲憊。
我不問他任何問題是因為我不需要他的解釋,他砍掉天心居所有樹我要他解釋時,他寧肯和我針鋒相對卻隻字不說,十年來,他以愛為劍傷過我多少次,哪次解釋過?
此時,我才明白當他要我問他時,我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也許一半是因為我相信,另一半也許是因為我不敢問。
問了,解釋了。解釋了便不是烈山韜了,面對那個對我喋喋辯解的烈山韜,我也許才會如當頭一棒走不出莫守宮了。
想到這些我莫名鬆了口氣,慶幸烈山韜沒有一字一幕解釋給我聽,那才是要了我的命。
他見我出神不語,手臂環在我頸上,下頜墊著我的肩道:“鳳梧,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相信宮裡的人,不要信你妹妹,更不要……更不要信万俟錦愁……”
突然我明白了烈山韜說的區別,他不止要我相信他這一次,而是要我的心裡只有他,要我的感情只屬於他一個人,滴水不漏的屬於。
思及此,我想把他的手臂掙開,他卻文思未動繼續在我耳邊道:“你不要再在乎你妹妹,她對你是無情的,從她一而再,再而三買通小章子時,她就對你放下了所有姐妹之情。”
烈山的話讓我驟然失去了力量,我無力地靠在了他身上,可最後臉貼著他手背道:“烈山,你會因為諾恨你,便不在乎他了嗎?”
我的話讓室內立時安靜下來,他的寶貝弟弟,對他又愛又恨的弟弟,令他又愛又恨的弟弟,他可以不在乎嗎?
如果他都不能做到不在乎,我大概也是不能的。
無奈溢滿安靜的房間裡,我和烈山韜都置身其中。
我再回到莫守宮的寢室時,不只那張床而是所有傢俱都消失了,我和烈山韜的寢室也改到了另一間房間。
同那些傢俱一起消失的還有小章子,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出我意料的是當我再去看錦愁時,錦濘卻不讓我在踏進天心居一步,並讓我永遠不要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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