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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世在老家北京的生活,憶起了此時十月末北方的寒冷,在聯絡上娉瀾宮聽見的赫連二字,我如醍醐灌頂般明白了近來發生的一切。
原來,万俟穆對魏周意圖的洞悉和許舟一樣,而且政治眼光更加敏銳。魏周恐怕是要傾巢而出直取赫連,又怕此時樂朝渡江偷襲,就先來示好結盟,一頭穩住樂朝,另一頭則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征伐赫連。
而万俟穆深知如果赫連也被魏周吞併,樂朝便會成孤掌難鳴之勢,但若直接拒絕魏周,又恐魏周以此為由揮師南下,如此只好一拖再拖,讓魏周錯過與赫連作戰的最好時機。
那夜我想到這層時幾乎驚出一身冷汗,在我的生命中還從未經歷過戰爭,即便只是聞到了戰爭的氣息,已經讓我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現在聽說万俟穆已經正式宣佈和魏周結盟,那魏周對赫連的下步行動不日就會傳來。我、錦愁和所有樂朝百姓的命運驟然變得渺茫難測起來。
等我回神時,七絕王已經走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我和錦愁。我壓下心頭的不安,對錦愁歉意地笑笑道:“秋狩還沒盡興,你怎麼就回來了?”
“你下次再敢亂跑試試,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有多危險,若不是由隨駕的太醫和良藥,你恐怕早就……”錦愁說著頓下了,一雙怒目瞪著我。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脾氣,嚇得愣住了,呆呆看著他一副怒顏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可憐兮兮地抻了抻他的袖子示好,卻被他狠狠甩開。
“錦愁……”往日我一惹他生氣,就輕輕叫他的名字,他喜歡我私下無人時這麼叫,而且萬試萬靈一準消氣。可沒想到這次卻沒管用,反而惹來他第二波訓斥。
“平日見你機靈,難道你不知那是圍場,是圍場就會有猛獸,這次父皇還射死了一隻老虎。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和李師傅及時找到了昏厥的你,你說不定早變成猛獸的……猛獸的……”他說著頓住,似乎是不敢再設想下去,臉憋得通紅。
“盤中餐是不是?”我聲音小小地介面,整個人早被他嚇得縮排床裡面,他瞧我老鼠見了貓般怕他臉上的火氣才稍有消散。
我立刻保證道:“你不要生氣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經我一說,錦愁才平復下去的眉毛一下又立了起來。
“沒有了,沒有了。你不要這麼兇得瞧著我,好像要咬我倆口才解恨似的。”
錦愁見我已經知錯,才斂起火氣道:“你發熱昏睡那幾日,如果咬你能把你咬醒,你以為你還能全手全腳躺在這裡。”
我見錦愁消氣了才敢正視他,發現這幾日他當真瘦了不少,立時有些心疼,拉他歪在床邊上聊天。
“九爺,皇上當真用貴妃房中拿張弓射死了老虎?” 我在娉瀾宮見過老皇帝拉都拉不動那張弓的,如今實在很難相信他可以射死老虎。
莫不是演給魏周使節的雙簧?
“不錯。但父皇這次很背常理,他竟把已經賞給母妃的弓,又重新賞給了六哥。”錦愁說著也一臉不解。
“六爺,得了那弓雕漆寶弓?”
“嗯。六哥秋狩收穫最豐。父皇,便把弓賞給了他。”
“六藝王的名頭真不做假,禮、樂、射、御、書、數這個射字,以後誰敢有疑義。”
“你向來只道六哥好,七哥好,怎得就提我呢?”錦愁這些日子一面為我擔心,一面又衣不解帶地看護,當真乏了,這會兒見我醒了過來,心頭大石一放下,立時眼皮打起架來,口中的話也洩露了這個年紀的心性。
我側臥著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在他耳邊低語:“六爺七爺都好,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當世俊傑,但他們再好也比不上九爺萬分之一。”
“那你到說說我好在哪兒?”錦愁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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