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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刺？&rdo;熊天賜不經意問道。

&ldo;千總大人，您忘了嗎，當時您在江郵操練內陸水軍，親自將我和小刺從民兵佇列中挑選出來。當時我還納悶，挑我那是沒話說，幹嘛挑小刺啊？看他，跟個娘們似的，喲，喲，我的乖乖，臉都紅了，給爺笑一個。&rdo;雷天說著話，哈哈大笑起來，忽然被對面的小刺猛踹了一腳。

熊天賜的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畫面，似乎是原來的軀體殘留的記憶，當下笑著說道：&ldo;小刺當時訓練的時候，端著長槍，只會往前刺，那時我就知道，是個上戰場不怕死的人，事實證明，他打仗可一點都不比你雷天遜色哦。&rdo;

眾人聽罷又是一震狂笑，聲音越過木欄，穿透甲板，傳進安德烈主教和佩雷斯上尉的耳中。

安德烈主教皺皺眉頭，放下手中的放大鏡，目光離開桌上的航海圖，面色凝重對佩雷斯說道：&ldo;佩雷斯上尉，經過一個月的航行，我們已經進入百慕達地區，距離北美佛羅裡達半島還有六百海里。此處珊瑚暗礁眾多，我們務必要小心。&rdo;

&ldo;佩雷斯&rdo;號從臺灣出發，到達直布羅陀海峽經過修整後便直接前往美洲。在大西洋途中，大明軍人有八十四人死於疾病，存活者僅十四人，他們下一站是佛羅裡達半島，然後透過內陸河到達紐奧良，西班牙人的殖民地。

佛羅裡達，西班牙語的意思就是&ldo;鮮花盛開的地方&rdo;，其實從地圖上看它更像是一隻勃起的生殖器。那裡有新鮮的肉類食品，還有溫暖的邁阿密海灘，在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的西班牙人看來，那隻&ldo;生殖器&rdo;簡直是天堂。

佩雷斯從咖啡壺中倒了兩杯咖啡，一個衛兵見狀急忙從物品櫃中取出一罐芥末，遞給佩雷斯。佩雷斯扣了兩塊放進咖啡杯中，將一杯遞給安德烈主教，他自己喝了一小口，忍受著強烈的沖味，矜持點點頭，這才徐徐說道：&ldo;主教大人，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想通，幾年前您已經擔任中南美洲的紅衣主教，為什麼後來選擇去了中國？&rdo;

安德烈楞了一下，瘦肖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淡淡說道：&ldo;在我是司祭的時候，就曾經立下志願，要將十字架傳遞到更遠更廣闊的地方。我們既然已經征服了中南美洲，並將信仰帶給那裡的人民，使他們從痛苦和迷茫中解脫出來，中國自然就成了我的下一站。&rdo;

&ldo;可是您在中國似乎沒有取得成功，為什麼又陪同我前往北美大陸呢？&rdo;佩雷斯追問道。

&ldo;中國人和美洲的那些土著不同，他們的文明程度在很多方面遠遠超過我們，他們的詩歌令人讚嘆，幅員之遼闊令人吃驚，人民樸實而堅忍。如果不是因為內戰，我想，這個民族是不可征服的。&rdo;

安德烈主教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ldo;佩雷斯上尉，主耶穌曾經說過，上帝是愛這個世界的，他將接受人們的悔改，使他們從失望中掙脫出來，在天國裡得到永生。而對那些頑固的異教徒，也要抱有仁慈之心，只有那些十惡不赦、信奉魔鬼撒旦之徒，才要奪去他的性命。&rdo;

安德烈明亮的眼睛中充滿憐憫，接著道：&ldo;希望您能減少一點殺戮，至少是對那些無辜的印第安人，能夠多一點仁慈。&rdo;

佩雷斯驚訝地看著安德烈主教，眉毛舒展開來，啞然失笑道：&ldo;主教大人，在中南美洲征服的戰爭中，我也聽說過很多血腥的屠殺，那是非常不人道的，但我覺得那是必須的，只有這樣才能減少我們自己的損失。我是一個軍人，我的天職是完成國王陛下託付的使命以及保護我計程車兵。就像因為你的計謀，被關押在底艙的那些明朝軍人，如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