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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離恨下意識反駁:「我才不去——」
「閉嘴聽著,」梅問情道,「我觀他面相,不似福薄之人,也不像克妻的樣子,他前幾任妻主死得頻繁離奇,這人有些古怪。」
賀離恨也反應過來:「你懷疑他是鬼物,或是什麼旁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梅問情鬆開手,將賀離恨倒得這杯茶抬起,滴水不漏,她淺淺地啜了一口,道:「今夜就勞煩賀郎,親自替我試一試。」
夜色降臨。
胡掌櫃晚飯過後又來到梅問情這邊,企圖今晚就說動梅娘子同意,她才好放心睡個安穩覺,然後再籌謀大計。
沒想到她一過來,賀郎君不在房內不說,自稱教書先生的梅問情還拉著她,淨問些跟月郎的房中事。胡掌櫃無奈應答,說得正要不耐煩的時候,忽然聽見二樓邊上的那間房響起一聲大叫。
那是月郎的房間。
此刻房門大開,月郎可憐無比地向樓梯處跑去,甚至丟了一隻鞋。他衝著身後的賀離恨道:「求公子饒恕,月奴真沒有蠱惑你家妻主呀,白天你也看到了,是你妻主她要——啊!」
賀離恨拎著一把兩指寬的黑色細刀,刀鋒砰地一聲扎進月郎身後不足一寸的地板上,險些扎穿了對方的衣衫。他凶神惡煞地拔出蛇刀,渾身殺氣,一板一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我要活剮了你。」
「賀公子這是幹什麼,你這麼善妒,她不會喜歡你的!啊——娘子救命——」
第16章 捲軸你不許分我的心!
賀離恨凶神惡煞,來勢洶洶,那邊的月郎可憐嬌怯,柔柔弱弱。
然而等那柄刀追過來,幾乎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月郎也顧不得「柔弱」了,連滾帶爬地下了樓梯。
大堂裡的人不如白天多,還有三三兩兩喝酒的娘子們。這裡頭大多數的女郎都是這間客棧的熟客,知道月郎的來歷,知道掌櫃娘子會救他,用不著她們費心,看熱鬧似的望過去。
賀離恨剛進客棧時,在眾人眼前因為俊美留下了好大的印象。他劍眉如墨,眸間依稀含怒,生動得令人心醉。
「這郎君發怒也這麼好看。」
「嘖,你沒瞧見他妻主,長得那叫一個清艷絕倫,為這樣的女子吃醋善妒,也在情理之中啊。」
「得了吧,他妻主我今天看著了,文文弱弱,你看,連跟月郎親近一下都被管著……」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月郎已經被這個兇悍男人險些一刀殺了,他一邊慌不擇路地逃,一邊喊道:「胡娘,求求胡娘救我,我沒有勾引他的妻主啊!」
可惜胡掌櫃並不在房內,而是被梅問情留住了,因此月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賀離恨抓住後衣領按在一個空桌子上。
他啪地一聲抽刀,刀鋒凜凜,神色冷峻地道:「好啊,一個沒人要的,也蠱惑到我家頭上了。我還在那兒坐著喘氣,你當我死了不成?」
月郎哭道:「是、是梅娘子讓我過去的,我一沒解衣裳,二沒碰她一個手指頭,郎君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旁邊有人看不過眼,勸道:「這位郎君,女人見色起意拈花惹草的,那不是常事麼,忍一忍就過去了,別弄得這麼難看。」
賀離恨扭頭盯住她,冷冷道:「關你什麼事?閉嘴,你管他,我也一刀砍了你。」
旁觀的人悻悻地閉了嘴。
大堂中一片紛亂,叫喊之聲早就傳到了二樓胡掌櫃的耳朵裡。她驀地起身,推門就要出去,結果被梅問情拉住手臂。
「哎喲我的梅先生,你可別攔我了,你懼內就罷了,我得救人去呀。」
「掌櫃莫急。」梅問情道,「再等等。」
「還等什麼等?再等就要出了人命了,我早就說過不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