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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更換了傀儡的外衣和麵具,再加上梅問情手裡一點小小的障眼法,便跟隨在小婉身後混入傀儡隊伍裡,神不知鬼不覺,看過去毫無破綻。
「小婉」領著傀儡隊向前,路上逮捕抓回了好幾個食客,隨後不久便與無功而返的蠍尾鼓童碰頭,鼓童大叫道:「那兩個活人你也沒找到?!該死,竟然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可惡可惡。」
天女魁心裡琢磨著這玩意兒到底是鬼,還是由人間鬼王用血肉催化出來的、外貌如嬰童的法器?她道:「你那邊捉回了多少人?」
鼓童身後的蠍尾扎入傀儡身軀,那隻傀儡邊拎起手中粗壯的繩子,在繩索上纏著不少逃竄的食客,這繩索是那些「活線條」組成,將人捆住後動彈不得,胡掌櫃竟然也在其中。
狐仙兒精通幻術,可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多勢眾,自然打不過鼓童。這蠍尾嬰孩洋洋得意道:「那頭帶著巡邏使的死狐狸也被逮住了,這回娘親肯定要誇我!」
天女魁敷衍地嗯嗯點頭,兩人便先將這些逮捕的鬼物送回去,給重傷的蠍娘娘補充鬼氣。有鼓童帶路,兩隊人很快便走出長廊,路過露天宴席,進入到了掛著白燈籠的宮殿當中。
宮殿裡輕紗拂面,處處是香爐、薄紗、珠簾,異香撲鼻。
大約一刻鐘後,兩隊人便走入正殿。此刻,一身黑色紗裙的蠍娘娘正臥在軟榻上,裙擺飄拂,她神色略有蒼白,長發散下,從腰部以下的地方都不是人身,而是一條巨大漆黑的蠍尾。
這條蠍尾被從中砍斷,墨跡飛濺,看來是巡邏使的手筆,蠍尾中滴滴答答地流著漆黑毒汁,落在地面上都嘶啦嘶啦地響,氤氳出升騰的霧氣,被毒汁包裹的血肉正在起起伏伏地湧動著。
蠍尾鼓童看見那些毒汁,兩眼發亮,它猛地跳了過去,趴在地上舔舐毒汁,又甜甜地叫著「娘親」。
蠍娘娘張口一吸,那些被捆縛的食客便盡入她口中,化為煙氣,只剩下胡掌櫃留在原地。她手中正攥著一截斷裂的筆,那筆狼毫炸起,筆桿都被濃鬱的鬼氣包裹,在空中胡亂地寫著字。
而捲軸更是掉在地上,上面已經寫得密密麻麻、無處再落筆,無數的問題翻轉騰挪,互相調換位置。
梅問情猜想得不錯,這兩位巡邏使確實差不多因公殉職了。
蠍娘娘盯著胡掌櫃的臉,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巧,胡家子孫,我們又見面了。」
胡掌櫃吞嚥了一下口水,心中早就涼了半截,絞盡腦汁地搬救兵:「我胡三太奶統領北方域外,娘娘還是不要招惹仙家……」
蠍娘娘笑眼一彎,流露出狠辣冰冷的神色:「你以為你們保家仙還有多少威名?胡天花可都三十年不出世了,北方域外之地,我也遲早要掃清吞噬!」
她指了指天女魁,道:「小婉,過來給本王按按頭,疼得很。將這頭狐狸綁在殿中,慢慢折磨,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天女魁身為旱魃之祖,在修真界又被稱為青衣天女,除了她巴結伺候都伺候不上的師尊之外,還沒被人這麼驅使過。她依言上前,心中卻憤憤地想,回去定要整治全族,為這等鬼物效力為倀,簡直是一種侮辱。
她的蠍尾血肉緩慢生長著,毒汁被鼓童舔舐乾淨。隨後,另一個人撩開帳幔步入正殿,正是巫郎。
那巫郎先是看見了胡掌櫃,他斯斯文文地道:「女郎不在自家堂口盡力,來攪我妻主的事,就是有祖宗保佑,也無濟於事。」
他說完此話,便上前服侍蠍娘娘,在她耳畔說道:「你受了傷,千萬別動氣,那兩個活人一時找不到也沒什麼,我請柳先生上身尋人,連她也不知道在哪兒。」
蠍娘娘面露倦意,伸手攬住巫郎的身軀:「我累得很,只想著跟你雙修一回,才暢快些。」
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