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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名字,可是不是他的字跡。那個韞字裡面皿的筆畫被寫成了一點,叫他下意識地微微皺眉。
戴著口罩的畫家,畫畫前先署名的畫板,將韞字筆劃故意寫錯,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還沒等他抓住頭緒,手中這個不屬於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在震動轉向鈴聲的前一秒,衛韞本能地接起電話,在自己還沒回過神來時,就聽見了對面透過變聲器傳來的興致盎然的聲音。
「w,藥給你了,什麼時候打錢過來?」
衛韞:……?
打錢,打什麼錢?
他心中正疑惑著,就聽那邊似乎料到了他的反應一般又道:「算了,還是等你心想事成和謝宙在一起之後再說吧。」
「我不著急。」說著那邊笑了兩聲便掛掉了電話。
衛韞在聽見對面一字不差的調笑後心中卻猛然一怔,終於知道自己之前感覺到的熟悉來自哪裡了。
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w,藥?
他轉頭又看了眼畫板,快速走到客廳裡將第一眼看見的那白水搖了搖,果然看見底下有微量的粉末,和剛才電話裡的內容剛剛對上。
饒是衛韞性格冷淡,除了畫畫之外不關心其他,此時也忍不住失態了。
——只因為這情節實在是太熟悉了。
在空無一人的別墅中給謝宙下藥,綁架凌辱主角受謝宙,這不是那本全員惡人的萬人迷小說中屬於攻四的劇情嗎?
見識過靈異事件的衛韞終於猜想到這或許不是有人綁架他,而是他自己穿越進了書裡。
現在他就是那個覬覦主角受謝宙,借著邀請主角受做模特的名義給主角受下藥,結果當晚被暗戀主角受的邪祟砍了作畫的右手的三流畫家!
該死的!
衛韞甚至來不及思索這個書裡全程沒有摘過口罩,被無數讀者懷疑是毀容了所以心理變態的畫家,為什麼口罩下的臉和他一模一樣。
在記起剛才電話裡的對話後他就面色一變,腦海中對於這件不可思議事情的所有想法都化作一股想要求證的衝動,叫他一把拿起桌上的鑰匙,乾脆轉身往樓下走去。
從他醒來到上樓不過二十分鐘時間,客廳裡的鐘表已經顯示了五點二十分。
衛韞緊皺著眉,走到了地下室。終於從這黑暗的不見天日的地底中聽見了聲音,也感受到了人氣,不過隨之響起的還有鎖鏈的聲音。
隨著越往下走,原著裡的描寫浮現的越清晰。
——謝宙喝了那杯被他加了料的水,現在關在地下室裡。
而因為今天的這次早有預謀的綁架,他購買了這棟無人的別墅,裝修好用以金屋藏嬌。
黑暗的地下室中只能聽見細微的呼吸聲,衛韞深吸了口氣伸手開啟燈,在用鑰匙開啟了地下室的門後果不其然看見了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束縛住的主角受。
衛韞對於穿書這種離奇事件的最後一絲懷疑終於徹底打消,隨之而來的是心徹底沉了下來。
謝宙早在聽見腳步聲之後便睜開了眼,那張冷峻若神的面容淡淡轉向門口。只不過雙眼被帶血的白布遮住看不出神情,唯有頜線顯示出他的平靜。
兩人面容相對,一向只關注畫畫的衛韞第一次感覺到尷尬。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面對這堪比犯罪現場的場景,即便是在自己最誇張的畫作中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景象。
在不可思議與極端尷尬之後他努力冷靜了下來,思考著要如何解決現在的事情。
衛韞不喜歡謝宙,自然也不會像原著裡那些瘋子炮灰攻一樣瘋狂,即便主角受再美也一樣。如果可以,他現在立刻就想離這些人遠遠的,包括面前的主角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