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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開賀言鬱的束縛,抬腳剛往前走了半步,一條手臂從眼前橫過來,賀言鬱站在她的右側,他的手掌卻順勢禁錮她的左臉,讓她不能再往前走一步。
「安棠,你是不是對他餘情未了?」
「你又在發什麼瘋?!」
安棠側眸凝望他,心裡湧現出一股無法言狀的情緒,她本身因為幼時發生的一些事而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溫淮之重病垂危後,她絕望崩潰之際遇到賀言鬱,看到那張臉,她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得到暫時的救贖,可是,當她徹徹底底清醒後,才發現有人比她還要瘋,還要不可理喻。
這半年多以來,她跟賀言鬱之間的拉扯,有時候讓她感到身心疲憊。
她要的是有人能帶著光,把她從陰暗絕望的地方拉出來,而不是像賀言鬱這樣,時不時就把她拽入深淵。
那種掙扎與窒息,絕望和束縛,讓她就像岸邊瀕臨死亡的遊魚,在沒有水的情況下一步步走向滅亡。
安棠心底甚至已經開始滋生厭倦。
賀言鬱望著她的眼睛,裡面藏著很多情緒,有些他看不透,但有些卻在明晃晃的告訴他——
安棠厭倦、嫌棄、甚至想離開他的身邊。
這樣的認知讓賀言鬱的眸色逐漸暗沉陰鬱,他的掌心順著安棠的側臉移到她的後頸,五指收攏扣住。
他似笑非笑:「發瘋?你不是早就說過我是瘋子嗎?安棠,瘋子不瘋,那怎麼可能?」
「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發資訊,你不回,我說過我會去鹽湖接你,你卻跟蔣青黎在一起。」
賀言鬱的視線在她身上遊走,冷笑:「今早出門,你穿的不是這件衣服吧?安棠,你還說你跟蔣青黎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這種近乎侮辱的言論讓安棠感受到難堪,痛心,她甚至難以維持冷靜,紅著眼眶說:「既然你覺得我是那種人,那我覺得我們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第15章 晉江獨家首發
這一夜,別墅裡,安棠的房間時不時響起啜泣及不合時宜的聲音。
連本該露出的圓月也躲進雲層裡,不見了蹤影。
清晨雨露深重,泥土還帶著潮濕。
安棠已經醒了,她裹著被子,圈成一團靠著床頭,修長纖細的脖頸隱隱還有曖昧的咬痕,她眼睛紅紅的,還有些發腫。
賀言鬱端著水杯,把感冒藥遞到她嘴邊,「吃藥。」
「不吃。」她一開口,嗓音就嘶啞得厲害,像是垂暮老人命不久矣。
安棠看都不看他一眼,扭頭留給他半張側臉。
賀言鬱今早起來,發現懷裡的人渾身滾燙,用測溫儀給她量體溫,竟然發燒到三十八度七。
「我勸你乖乖聽話,除非你想再像昨晚那樣。」
他的話成功引起安棠的怒視,她從被子裡伸出一條手臂,瑩白消瘦的手腕被勒出紅痕,看模樣應該是領帶導致的。
安棠抓起感冒藥嚥下,然後喝了點水,賀言鬱坐在她面前,掌心扣著安棠的後腦勺,把人拉進些,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皮。
「你要乖乖的,別自討苦吃,知道嗎?」
「還有,你跟蔣青黎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
他頓了頓,視線落在安棠的脖頸以及鎖骨上,曖昧的咬痕不減,更別提隱藏在被子裡的風光又是何等的觸目驚心。
賀言鬱的指尖撥開被褥的一角,粗礪的指腹點了點她的心口,那裡也有曖昧的咬痕。
他漫不經心道:「但是你昨晚的那些話,不能再拿出來說了,懂嗎?」
佔有慾極其強烈的人,最受不了掌控的東西離自己遠去。
賀言鬱對安棠便是如此。
她不回話,賀言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