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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堆了很多,她從不佩戴,安棠不說,也不索取,賀言鬱自然不知道她喜歡什麼。
賀言鬱有些嫌棄那根紅繩,「這麼老舊的東西還戴在身上,看著沒什麼用,丟了吧。」
見賀言鬱在撥弄自己的紅繩,安棠的反應很大,甚至想也沒想拍開他的手。
「啪——」
她使的手勁很大,竟讓賀言鬱的手背開始泛紅。
「別碰它!」
安棠立馬坐得遠遠的,蹙著眉警惕的看著賀言鬱,彷彿他是要搶她紅繩的小偷。
賀言鬱原本剛有的好興致又沒了,他陰惻惻的盯著安棠,視線落到她手腕上的紅繩。
他的腦海里又想起幾天前回到家,看到的那幅畫面。
安棠把紅繩重新戴在右手上,她走到陽臺,抬手對著明媚的光線,陽光下紅繩隱隱有光,她面帶微笑,闔眼真摯而虔誠的吻了吻。
那孩童般滿足的赤忱笑容,讓她似乎沉浸在旁人不知道的喜悅裡。
她很喜歡那根紅繩。
賀言鬱又隱隱想起,從初遇安棠起,她的手上就有這麼一根紅繩。
「這麼寶貝?連我都碰不得?」賀言鬱冷笑。
安棠不言。
兩人有時候都是倔性子,誰也不肯服軟,安棠這副模樣,倒是讓賀言鬱越發想要折斷她的傲骨和翅膀。
他把人扯過來禁錮在懷裡,直接伸手去扒她的紅繩。
安棠像是被動了逆鱗,拼命掙扎著,最後竟然抓著他結實修韌的小臂死死咬下去。
賀言鬱悶哼著,眼神更冷了。
安棠跟了他兩年半,前兩年對他死纏爛打,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雖然這半年對他的感情漸漸淡下去,但每次看到他,眼裡還是有熾熱的愛意。
她愛他,勝過愛自己的命,可如今為了一根破舊的紅繩,竟然敢不要命的咬他。
賀言鬱的眼神帶著戾氣,他甚至會惡劣的揣測,這根紅繩於安棠而言,怕是哪個讓她不能忘懷的男人送的。
想到這,他心裡更是堆積著鬱氣,狠心扒下紅繩丟出窗外。
安棠氣得頭暈眼花,嘴裡滿是血腥味,她甚至想也沒想就要開啟車門跳下去。
賀言鬱只覺得她瘋了,把人抓回來摁在懷裡。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他捏著安棠的下顎,眼神兇狠的質問:「這麼在意那根紅繩,安棠,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啪——」安棠生氣得甩了他一巴掌,喘著氣,眼睛紅紅的,裡面還藏著薄霧。
「賀言鬱,你是不是有病?誰讓你扔我東西的?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她越說越氣,越說越急,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指尖的發麻感告訴她,她沒控制住情緒,病情又開始了。
車子不知不覺已經停在別墅外,安棠推開車門想原路返回去找丟下的紅繩,賀言鬱的臉上頂著五指印,他臉色陰沉得厲害,見安棠還想回去,他想也沒想,走過去拽著她的手腕。
「我扔的東西,你能找回來,算我輸。」
他把不斷掙扎的人打橫抱起,任憑安棠對他又打又咬又發瘋,就是不肯鬆手。
賀言鬱把人帶上樓,甚至還吩咐別墅的傭人好好守著,不準安棠跑出去。
周嬸聽見二樓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嚇得抖了抖。
在別墅做工那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見賀言鬱這麼生氣。
這小兩口最近怎麼經常吵架?
賀言鬱把發瘋的安棠丟在床上,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睥睨著發瘋的女人,那副模樣,跟兩年半前纏著他時沒什麼兩樣。
「不就是一根紅繩而已,扔就扔了,你以後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