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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

最好也不過是侍妾。

沐沉音不想放棄她這味藥，卻又自責不已。他忽然就想收回剛才的話，於是他盯緊秦素鳶的瞳心，企圖看出她的不甘。

他告訴自己，只要阿素還有一點不甘願，他就放棄自己的私心。

然而，秦素鳶的瞳底一片清冷坦然，她道：&ldo;四哥，謝謝你，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救下秦家老小。只要聖上收回滅門秦家的成命，我必第一時間去到寧王的面前。&rdo;

她突然勾唇，扯出一道極清極淺的笑容：&ldo;秦家上下三十七條性命，就都託付給四哥了。來日我去到寧王面前，大概也能喚他一聲，&l;六哥&r;吧。&rdo;

第3章 妖魅寧王

這晚，秦素鳶和涼玉宿在佛堂。

那座金身大佛的後面有個機關，能通到地下室，可以藏人。

秦素鳶和涼玉背靠背躺在地鋪上，沉默不言，靜謐的像是佛堂裡那尊永不開口的佛像。

良久，涼玉翻了個身，戳了戳秦素鳶的後背，&ldo;小姐，你就這麼答應了敬王的要求，那王公子要怎麼辦?雖然你們還沒正式訂親，可在老爺夫人的眼裡，王公子已然是秦家未來的女婿了。&rdo;

秦素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ldo;今非昔比，是我對不起王瀚。&rdo;

&ldo;如果敬王知道小姐和王公子的事，是不是就不會提這個交換條件了。&rdo;涼玉想起今夜秦素鳶的決絕，&ldo;我本來要開口告訴敬王的，可小姐你不讓我說。&rdo;

&ldo;涼玉，秦家一干老小的性命，是當務之急。是我對不起王瀚。&rdo;憶起那個出身貧賤卻才華橫溢的男子，秦素鳶心下有些煩躁。她翻過身，和涼玉面對面，眼睛對著眼睛，&ldo;不提他了，回頭我自己去他面前說。&rdo;

涼玉嘆口氣，又問：&ldo;敬王這個人，真的可信嗎?&rdo;

&ldo;至少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rdo;秦素鳶道，&ldo;如果敬王有心邀功，完全可以帶人埋伏在佛堂裡，將我拿下。他立功，便能打擊誠王一黨，他也能少受些誠王他們的絆子。&rdo;

涼玉喃喃：&ldo;恕奴婢多嘴，奴婢雖然不瞭解敬王殿下，卻覺得他不像是熱衷於皇位權勢的人。&rdo;

&ldo;他自然不是，涼玉，你聽過他的故事沒有。他也常年不在京城，卻是去列國尋找醫術高明的人，就為了能治好寧王殿下的病。為了寧王，他放棄在聖上面前立功露臉的機會，此番又為了我，搭救我的奶孃，讓心腹將我領到他面前。&rdo;秦素鳶幽幽道：&ldo;涼玉，敬王殿下是重情重義之人，我信得過他。我們且等一等吧，明日也打聽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幫上他的忙。&rdo;

一天的時間就在小心打聽中過去了。

也不知道沐沉音是如何說服湯帝師的，總之，湯帝師出面了。

湯帝師的話，果然管用，嘉和帝於這日晚上傳令給大理寺，撤去對秦家滿門的斬首令，改為監禁。並吩咐大理寺和刑部儘快查明秦家父子的下落和整件事情的經過，屆時再作定案。

當這個訊息傳入秦素鳶耳中時，她大鬆一口氣，身子都軟了。

涼玉扶著她，兩個人靠在一座民宅的屋簷下，互相看一眼彼此，都露出彷彿是劫後餘生的笑容。

不過，沐沉音這次幫秦家，也損失了不少。

秦素鳶在次日才知道，湯帝師要求沐沉音必須為湯家做一件事。湯帝師說，這件事他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告訴沐沉音。只要不是叛國弒君殘害手足的事，無論什麼，沐沉音都必須給湯家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