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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這些?&rdo;

&ldo;其餘的，屬下觀察不出，請主子指教。&rdo;

沐淺煙道：&ldo;她梳單螺髻，畫淡妝，水粉和口脂聞氣味都是三年前出的款式，由此說明她這個人不愛攀比，與那些京城貴女不同。&rdo;他說著，煎水，熱杯，洗盞，碾茶，點碗。

&ldo;她與我談話時，眼珠要麼朝左轉，要麼微微上翻。這是回憶的表現，她沒有說謊，尚算誠實。&rdo;

他修長的手指捏起一枚純銀茶筅，攪動茶水。

&ldo;她的虎口、掌心，以及靠近掌心的指節，有繭。繭厚且硬，說明她練習劍術很多年。&rdo;沐淺煙攪著茶水，盈然的清香裊裊散開，&ldo;想來，她這些年被秦將軍放在外面，是拜了什麼劍術上的高人。&rdo;

&ldo;還有就是她的鞋。&rdo;

&ldo;鞋?&rdo;楊刃沒想到主子還觀察了秦素鳶的鞋子。

&ldo;她的鞋子布料已舊，繡花有多處磨損，必定穿了有些年頭。本王借著把她抱起來的時候，觀察了她的鞋底。鞋底的納線和鞋面相同，不曾更換過，但鞋底卻甚少有磨損，連邊角處都近乎平整。&rdo;

楊刃顯露出吃驚的神色，&ldo;秦大小姐會輕功?&rdo;

&ldo;而且還不低呢。&rdo;沐淺煙輕笑一聲，&ldo;將門虎女到底是將門虎女，秦將軍對她的栽培，可不輸秦家的兩位少爺。&rdo;

楊刃看著沐淺煙說道：&ldo;秦大小姐是敬王殿下推薦過來的，一定沒問題，主子其實不用這麼小心謹慎。&rdo;

沐淺煙將煎好的茶湯一一倒入盞中，回道：&ldo;本王只想儘快知道她的特徵和技能，我們掌握的多，自然比被別人掌握的好。&rdo;他說著，示意楊刃端起茶盞，&ldo;喝吧。&rdo;

楊刃輕輕品了口茶，贊道：&ldo;屬下不懂茶，卻知道主子的茶，茶湯顏色是屬下見過最好看的，味道自然也是。&rdo;

沐淺煙輕輕一笑：&ldo;那就多喝幾杯。飲完這壺，我也該去宮中了。楊刃，你要不要猜猜，若是本王告訴父皇要把他昨天還在通緝的罪臣之女收入王府，他會是個什麼表情。&rdo;

徐徐飲下一口茶，唇角的笑容有瞬間的鋒利，帶著些許嘲弄，&ldo;想來，一定非常的精彩。&rdo;

楊刃沒再說話，老老實實品茶，黑色勁裝將他健碩的身軀勾勒得像是北方渾厚的大石。

他瞥一眼沐淺菸嘴角嘲弄的冷笑，已經能預料到，主子見了嘉和帝會是個什麼情形了。

茶水剛烹好時，浮在水面上的都是精華，就該趁熱喝。一旦冷了，便會渝為凡品。

沐淺煙和楊刃連續飲下幾杯，將茶水飲盡。

沐淺煙喚人來收了茶具，起身正了發冠。

楊刃知他要出發進宮，立刻去屋子後的冰窖裡，取出磚頭大的一塊冰。

主子的病難受著，這個時節出門得帶著冰塊，不然會更加痛不欲生。

&ldo;主子。&rdo;楊刃用翠綠的孔雀錦包著冰塊，奉予沐淺煙。

沐淺煙接過冰塊抱著，失落的耷了耷眼角，嘆道：&ldo;好不容易能抱到冰美人，現在又要抱著冰塊，這磚頭樣的東西，哪比得過香軟的美人。&rdo;

楊刃低著頭道：&ldo;要是秦大小姐今天不來王府，屬下就去將她請來。&rdo;

沐淺煙輕輕笑開：&ldo;派人去和四哥說，本王好不容易能摟著美人了，自然會好好護她、好生待她，四哥不用擔心。另外，讓他小心父皇新拔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