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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同定下，那豈不是他自知命不久矣？

趙詡不知如何勸慰，便只好拍了拍他的手，二人一路無話。

誰知剛到王府，又從枳棘那兒傳來個訊息。

汾王妃難產，一屍兩命，一縷香魂跟著那已沒了聲息的男胎去了。

產房外的汾王當場便厥了過去，過了三日方才轉醒，醒了便痴痴迷迷，竟是連獨孤貴妃也不認得了。

軒轅晦當場便摔了個杯子，冷聲道：&ldo;這裡頭沒有貓膩，當天下人全是傻子不成？&rdo;

&ldo;汾王妃不過是禮部尚書的庶女，因她去了，太后還厚恤了她孃家，更是無人為她聲張，&rdo;趙詡看著白日社傳來的密信，&ldo;獨孤母妃讓殿下稍安勿躁，萬萬不可因一時之意氣，壞了大局。&rdo;

軒轅晦只覺胸悶氣短，踱到門外，抓起一捧雪便往面上拍去。

趙詡知他與他二哥自幼、交好，現下定是無比鬱卒，也不多話，站在門檻邊上靜靜地看他。

&ldo;毒婦。&rdo;軒轅晦咬緊牙關。

先前太子妃早已誕下嫡長子，太后親賜名&ldo;祚&rdo;，可見鄧黨對這麟兒寄望之深。

&ldo;咱們的安西都督呢？&rdo;

趙詡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皇長子軒轅晥，&ldo;皇帝有恙，太子親至城外送行，最多一月，便可走馬上任了。&rdo;

見軒轅晦滿面雪水，趙詡從袖中取了羅帕給他擦拭，這麼一細看，軒轅晦長成後更似胡人一些‐‐高鼻深目，瞳色湛藍，膚色雪白，身形昂藏。

&ldo;除去回紇或西域諸國，日後王爺若是白龍魚服，倒是不好矇混過去。&rdo;趙詡不合時宜地感慨。

軒轅晦瞪他一眼，自己接過羅帕抹了臉，&ldo;我在想，是否要在軒轅晥抵涼州前去趟回紇。&rdo;

先前均是遣使，還得花費不少功夫躲過鄧黨的耳目，如今他竟想親身前往，可見心內焦灼到了何等地步。

&ldo;非去不可麼？&rdo;趙詡斟酌道。

軒轅晦深吸一口氣，&ldo;非去不可，一日不得到回紇的全力支援，我便一日不能安枕。&rdo;

&ldo;既是如此，那還請王爺做好萬全準備，一是命暗衛假扮王爺，避免鄧黨猜疑，二是多派些人護衛……&rdo;

軒轅晦點頭，&ldo;枳棘那邊籌謀了那麼久，這回算是派上用場了。&rdo;

他手上無意識地動作，將好端端的緙絲羅帕蹂、躪得不成樣子，&ldo;你呢？&rdo;

&ldo;我留下坐鎮。&rdo;趙詡覺得他問的奇怪。

軒轅晦蹙眉，&ldo;我再想想罷，只是肅州多半要託付予你了。&rdo;

&ldo;遵命。&rdo;趙詡笑著應了。

第32章

趙詡並未想到，軒轅晦想了一夜，第二日竟提出讓暗衛假扮的肅王前往張掖圍獵。

他本人則將率百餘人翻過天山，渡過居延海，往雅魯克而去。

雅魯克便是先前借回紇之地，其意為光明。

對假肅王圍獵一事，趙詡丈二摸不著頭腦，可軒轅晦行色匆匆，半句解釋也未留。

於是在肅王一行北上後，首開內眷總攬一州軍政先河的肅王妃便將長史叫來飲酒用膳。

酒過三巡後，趙詡方開口，&ldo;令夫人的病好些了麼？&rdo;

沈覓欠了欠身子，&ldo;已是大安了，還得謝過王妃的妙藥。&rdo;

&ldo;此處只有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