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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送些打獵弄來的乾貨;遇到良心不好的,不但免費陪(睡),有時還會毆打這些女子,只因這些女子家中沒有備酒……
小廝所述聽得陳珈咬牙切齒,這些女子為什麼那麼傻呢?社會已經對她們如此不平等了,她們怎麼還要這般浪費資源。她真想說,懂得賣身的姑娘才是好姑娘。
懷著一顆同情的心,她讓小廝去遊說這些女子,請她們免費入駐花坊,遇上她們招攬來的客戶在花坊消費了,她們不但可以全額拿到陪(睡)的銀子,還可以從客人的消費中提成。
小廝幾日前就出門了,怎料會給她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些姑娘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啊?她們在花坊裡有收入,能養老,還有保鏢保護。如果她們流落在外,幹得是同樣的活計,可入冬之後,很多姑娘吃不飽。對於那些沒有固定居所的姑娘,牧民遷往哪裡她們就去哪裡,一路上只能和牛羊混居在一起。
陳珈一直覺得她們就和牲畜一樣,甚至還不如牲畜。當她們年老體弱時,好心的牧民或許會施捨一些吃食,更多的卻是被遺棄在了草原上,變成禿鷲口中的美食。連生命都無法保障的地方,講究什麼尊嚴?
晚膳時,陳珈一口未動直接讓人撤了。謝濟軒頭一次見她那麼沮喪,忍不住問:“你是為了那些姑娘,還是為了花坊遲遲不能開張?”
“都有。”
“花坊的事兒遲早會解決的,不用著急。至於那些姑娘,這是她們的選擇,你為什麼要替她們難過?”
陳珈無法跟謝濟軒解釋所謂的男女平等,其實在現代男女也未曾真正的平等過。她只道:“我覺得女人一生都在賣,她們應該想開一點。”
“賣?”謝濟軒非常不解,“什麼意思?”
陳珈把最常用的那套說辭搬了出來,道:“婚姻就是一輩子只賣給一個男人,皮肉生意就是把一輩子賣給無數男人,都是賣而已。”
“荒唐,”謝濟軒用最嚴厲的言語斥責了陳珈,“你怎能把婚姻與皮肉生意相較?婚姻是男女之間的盟誓,是延續種族,傳承血脈的古禮。姻緣是天賜的,極具神聖意義的行為,你……你不該因為南宮裕乖戾的性格就把婚姻看得一文不值,你只是……”
謝濟軒說不下去了,她的姻緣皇權下的產物,婚姻在她這裡不但不神聖反而充滿了陰謀算計。
他心疼的看著她,道:“我會對你好的。”
陳珈微微一笑,將面孔投向了黑夜。
她太識趣了,知道這個問題討論下去,她會問:你會娶我嗎?他會說:別傻了,我們身份有別。她的命運不過是被金屋藏嬌而已,連個妾都不如。也只有被石頭砸了腦袋,她才會相信他並不愛他將來的妻子,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
如果愛情真的偉大過,她工作的地方就是一個褻瀆純情,侮辱真愛的煉獄,她要做的就是換個地方做回曾經的暗夜女王。
既然無法從北國當地找到合適的人選,下下之策只能差人去人市購買年幼的女子從頭培養,又或者去戰亂之地擄掠良家女子,無論如何這花坊她都得開。
愛自己,努力掙錢,不信男人。不管在何時代,這話都是沒有錯的。
入夜之後,陳珈睡得很好,謝濟軒卻被噩夢所驚醒。他居然夢見了幼年時被人扔入池塘的那一段,幼小的他不斷地朝水底沉去,一片漆黑的水中沒有任何人可以救他。
深夜裡,他滿頭大汗的從睡夢中驚醒。這是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夢而驚醒,他不明白這個夢預示著什麼,但他牢牢記得那種被拋棄的感覺。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彷彿屬於他的東西頃刻間全都化為了虛無。
陳珈最先培訓的人不是暖春,而是花落。花坊真正的管理者是花落,暖春只是管理姑娘。
花落要比暖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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