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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金妮。&rdo;他說，&ldo;很不錯的名字。你為什麼要見我，金妮?&rdo;

即興創作，憑感覺行事。亞當&iddot;範內一直這樣說。這就是現場，就從這兒表演，現在就開始……

桌上放著一個煙盒、一隻打火機。她探身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他並沒打算為她點菸。

&ldo;我是個記者。我的編輯要在春季開闢一個新系列，探討退休對軍人的影響。他們是否喜歡退休生活，覺不覺得無聊，還有他們的興趣愛好，等等。你可能理解這種事情。這麼著，我們一共有四個記者給分派了任務。你被列在我的名單上，所以我就來了。&rdo;

&ldo;明白了。&rdo;

她希望他能把那隻眼睛從她身上移開一會兒。小狗被他撫摸得欣喜若狂，現在仰面躺著，爪子朝上張著。

&ldo;你憑什麼認為你的讀者會對我感興趣?&rdo;

&ldo;實際上這用不著我操心，&rdo;她告訴他，&ldo;辦公室裡另外有人負責調查核對。交給我的只是人物細節摘要。服役經歷，戰功記錄，退休，住在巴利範恩，等等。他們還告訴我去那兒採訪。我得帶回一個故事。要寫出人情味，諸如此類……&rdo;

&ldo;奇怪的是，&rdo;他說，&ldo;你的那些老闆怎麼會挑上我?有許多更為傑出的退休人士住在這兒，將軍、海軍上將，數不勝數。&rdo;

她聳了聳肩膀。&ldo;如果你問我，我也說不出原因，&rdo;她說，&ldo;他們隨便選出這些名字。其中有個人，我忘了是誰，說你隱居遁世。他們喜歡挖那種事兒。過去看看他在那兒是怎麼喘氣兒的，他們這麼跟我說。&rdo;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喝的，然後斜靠在他的椅子上。&ldo;你們那份報紙叫什麼名字?&rdo;他問道。

&ldo;不是報紙，是一本雜誌。一種新出的時尚雜誌，非常富有活力，每兩周出版一期。名字叫《探照燈》。您可能已經見到過。&rdo;

《探照燈》的確是最近發行的一份出版物。她在來這兒的飛機上瀏覽過。

&ldo;沒有，我沒見過，&rdo;他說，&ldo;不過，既然是隱居生活，這也不足為奇，對吧?&rdo;

&ldo;是的，我不覺得奇怪。&rdo;

那隻眼睛十分警覺。她向空中吐了一口煙霧。

&ldo;所以，是專業的好奇心讓你晚上去湖邊漫遊，等不得天亮再來找我?&rdo;

&ldo;當然。還因為你住在一個小島上。島嶼總是神秘的，尤其是在晚上。&rdo;

&ldo;你不會輕易驚慌失措，對吧?&rdo;

&ldo;你的心腹麥可和那個相當讓人不快的郵政局長抓住我的胳膊，逼我上了船，那時候我被嚇壞了。&rdo;

&ldo;當時你覺得他們要幹什麼?&rdo;

&ldo;毆打、強姦、殺人之類的吧。&rdo;

&ldo;噢，這就是讀英國報紙和時尚雜誌的結果。你會吃驚地發現，我們愛爾蘭人都很溫順。我們互相之間也打打殺殺，但那屬於一種傳統。強姦案很少見。我們很少勾引我們的女人。她們勾引我們。&rdo;

現在是希拉忍不住笑了起來。自信又回來了。唇槍對舌劍，她可以一直這樣對付幾個小時。

&ldo;我能引用你這些話嗎?&rdo;她問道。

&ldo;我看最好不要。這損害國家形象。我們喜歡把自己想像成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