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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麗維婭：西薩裡奧到哪兒去?

薇奧拉：追隨我所愛的人，

我愛他甚於生命和眼睛……[30]

亞當&iddot;範內像一隻黑貓一般蜷縮在舞臺邊上，那副角質鏡架的眼鏡搭在他散亂的頭髮上：&ldo;不要停頓，親愛的，非常好，確實非常好。&rdo;

彩排那天她按時離開公寓，搭了一輛計程車趕往劇院。在貝爾格雷弗廣場遭遇堵車，汽車喇叭高鳴，人們在人行道上閒蕩，街上到處是騎警。希拉開啟乘客跟司機之間的玻璃隔板。

&ldo;這是怎麼啦?&rdo;她問道，&ldo;我有急事，我可遲到不起。&rdo;

他扭頭對她一笑。&ldo;是示威遊行，就在愛爾蘭大使館外面，&rdo;他說，&ldo;你沒聽下午一點的新聞嗎?邊界發生了多起爆炸。看來倫敦-北愛爾蘭那幫擁護者傾巢出動了。他們可能拿石頭砸了大使館的窗戶。&rdo;

這群白痴，她想。白白浪費他們的時間。讓騎警把他們全都踩在腳底下才好。她從來不聽一點鐘的新聞，甚至連晨報也沒瞥一眼。邊界發生爆炸，尼克待在控制室，那個年輕人頭上戴著耳機，墨菲開著他的貨車，而我正坐著計程車趕往我自己的演出，我自己的煙火，在它結束後我的朋友就會圍著我說：&ldo;好極了，親愛的，簡直太棒了!&rdo;

堵車耗盡了原本富餘的時間。她到達劇院，見這裡的氣氛既興奮又慌亂，帶著最後一分鐘的驚慌不安。沒關係，她能對付。第一場扮演了薇奧拉之後，她飛快跑回更衣室換西薩裡奧的衣服。&ldo;哎呀，躲開點兒行嗎?我自己要用那地方。&rdo;這下好了，她想，現在由我來支配。我是這塊地方的主人，或者很快就是了。她摘下薇奧拉的假髮，梳了梳自己的短頭髮。穿上馬褲，穿上長襪，斗篷披在我的肩頭。匕首插上我的腰帶。這時有人輕輕敲門。是哪個該死的這會兒來搗亂?

&ldo;誰?&rdo;她應道。

&ldo;有你一個包裹，布萊爾小姐。是快件送來的。&rdo;

&ldo;哦，扔這兒吧。&rdo;

最後再描一筆眼影，然後退一步，看上最後一眼，很漂亮，你能行的。明晚他們會喊破嗓子，為你喝彩。她的目光從鏡子上移開，看見放在桌子上的包裹。這是一個方方正正的信封，蓋著愛爾蘭郵局的郵戳。她心頭猛地顫了一下。她手裡拿著信封站了一會兒，然後撕開它。信從裡面掉了出來，還有一個用硬紙板夾著的東西。她先去看那封信。

親愛的金妮：

我一早動身前往美國去見一位出版商，對方終於對我的學術著作表示出興趣，還有巨石陣、環狀堡壘，以及愛爾蘭青銅時代早期問題，等等。我就不多囉唆了……我可能要離開幾個月，你可以在你的時尚雜誌讀到一位曾經的隱士，去大學裡對著美國的年輕人搖唇鼓舌。實際上我很適合走出國門待一段時間，人們常說，人挪活樹挪死嘛。

臨走時我燒掉了一些檔案，在清理寫字檯最下面的抽屜時，偶然在一堆廢紙裡發現了一張裝在信封裡的照片。我覺得它能讓你開心一笑。你可能還記得第一天晚上我對你說過，你讓我想起了什麼人。我現在才明白那是我自己!《第十二夜》成了聯絡的紐帶。祝你好運，西薩裡奧，祝你剝頭皮快樂。

愛你的，尼克

美國……在她看來就如同火星一般。她從硬紙板裡拿出照片看了看，皺起了眉頭。難道這是又一個惡作劇?可她從未拍過自己扮成薇奧拉-西薩裡奧時的照片，那他怎麼偽造得出來呢?是不是趁她不注意時拍下來的，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