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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一絲猶豫很快就過去了,因為浩祿始終放不下她的初夜不見紅這個事實。從此浩祿不再碰嚮明玉一下,而且還不斷地拿比刀鋒還寒光閃閃的語句來戳傷她。浩祿本來就是所謂的“才子”,所以他的那些話層出不窮才華橫溢入木三分,那些話總能刺在嚮明玉最痛的部位,讓她哆嗦,讓她喘不過氣來。這樣過了###個夜晚。浩祿相信這樣的夜晚是令人窒息的,是格外難熬、格外漫長的,她甚至沒有辦法躲開這些,因為他們請了十天婚假,她又沒別的地方可去,甚至也沒有心情到別的工友的房間裡串串門,不能出去放放風,換一口新鮮空氣,而必得呆在這間寒室裡。這些個晚上她絕對沒有停止過思想鬥爭,她連續這麼多通宵不能入睡。雖然有婚假,但她白天要起來做飯洗衣,朋友們來串門她還得強裝出笑臉,裝出新婚燕爾的快樂,這樣的折磨讓人怎麼受得了?如果我是她,我也快要垮下來了。有時候浩祿想,人類的婚姻就是這樣一個籠子,在這個籠子裡男人女人間的戰爭硝煙瀰漫,從來不會間斷,永遠糾纏不清,要從這個籠子裡走出去除非婚姻破碎。可是婚姻的破碎是更深的黑暗。
第三章 玉殞香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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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祿一點兒跟嚮明玉做愛的興趣都提不起來,想到要跟她做愛他就會像嗓子眼兒裡堵進了一隻蒼蠅一樣的反胃。浩祿想,我現在還在蜜月中嗎?跟新婚妻子各睡一頭,我都懷疑我還是不是個男人。
婚假結束後浩祿到辦公室裡來上班,慕容聰開著玩笑說:“看你這幾天眼圈發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是不是大傷了元氣?”她笑道:“新婚都是這樣的,否則怎麼叫蜜月呢?我得給嚮明玉說說,這小蹄子不知道愛惜男人哩。”
浩祿苦笑了一下,心想,她哪裡知道我們的蜜月是怎麼度過的。
黑色的蜜月呵。
慕容聰轉了話題說:“廠長範勇要在縣城裡接待鄭州華夏藥品批發公司的一位總經理,偏偏供銷科這兩天業務員都出去了,只好臨時拉你的差,由你陪範勇廠長參加一下接待,我當然也在場。”辦公室的工作常常被稱為“萬金油”,所以浩祿除了寫材料和搞宣傳外,也還常被臨時抓差。所以浩祿對慕容聰說:“好吧我去。”
慕容聰主任現在自己學會了駕駛,這會兒她親自開著北京吉普到縣招待所去,範勇坐在前排。一路上慕容聰講了好幾個葷段子,話題總是不離男人女人臍下三寸之地,浩祿不知道她竟是這方面的高手,感覺到她是在範勇廠長面前故意騷情。雖然她總是把話題指向浩祿這個“蜜月”人士,但浩祿感到範勇廠長聽了也有些坐不住的意思了。
到了縣招待所,那位華夏公司的總經理王威在他的房間裡等著他們。王威是廠裡的老客戶,從藥廠開工不久就開始經銷巴山縣製藥廠的產品,跟範廠長和慕容聰都熟悉。這次跟他同來的有一位青年女子,王威介紹說是他的公關部長張小姐。範勇們於是請王威兩人到招待所一個豪華包間裡吃晚飯。吃飯的時候,張小姐異常熱情地跟範廠長喝酒,範廠長酒量有限,而那張小姐簡直就是海量,又格外會勸酒,把人往死裡灌。眼看範廠長有了八分醉意,說話舌頭有些轉不過彎了,浩祿暗暗地替範廠長著急。於是冒著自己醉倒的危險想給範廠長代酒,可那張小姐堅決不答應:“說男人不能替你代酒,如果你們同來的女同志願意帶酒,我還是可以網開一面的。”浩祿嚷道:“這是為什麼?不給我保護廠長的機會呵?”張小姐說:“因為我是女人嘛,所以給範廠長帶酒的也只能是女人,這樣才對等。”於是慕容聰說:“行,我來代酒。”於是她跟張小姐一氣喝了三杯,張小姐還精神煥發,而慕容聰主任已經伏在桌子上,喊她也不答應了。吃飯結束的時候,藥廠這一方除了浩祿稍微清醒以外,那兩位都已經喝高了。
眼看著慕容聰不能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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