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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的脾氣會比他更大!
教訓完畢,顧京墨繼續布陣,同時還取出了多樣束縛類法器。
失去理智的懸頌依舊難纏,很多刻在記憶裡的東西,不會因為他發狂而消失,自然而然地便可以使出來,或者出手化解她的攻擊。
至少她的陣法佈置得極為艱難。
非常艱難地佈置完畢,陣法啟動,她看著被困陣中的懸頌不敢鬆懈,迅速丟出多樣束縛類法器。
將懸頌徹底捆住了她才鬆了一口氣,一邊朝著他走,一邊將頭髮盤起來插上髮釵。
洞穴內的石塊沒有形狀,沒有規律,拼接在一起甚至有些醜陋。
扭曲的山隙間,顧京墨僅僅是這般挽發前行,也有著幾分妖冶的美感,像是光禿的削壁間開出了艷麗的花。
她到了懸頌身前蹲下身,溫聲道:「來吸我的修為吧。」
懸頌的身體被捆住,手只能小範圍活動,需要她將頭送到他的手前,他才能順利吸走顧京墨的修為。
這種吸人修為的方式著實沒有用藥溫和,尤其是懸頌此刻還沒有理智,不會故意控制分寸。
好在她的身體吸收了花間晚照的藥性,此刻能夠最大程度地保護她的筋脈。
感受到修為逐漸消失,她有一瞬間的難以支撐,艱難地揪著懸頌的衣襟才能穩住身體。
在她難以支撐倒在地面上時,她感受到身體內的疼痛也隨之消失了。
她又試圖運功,發現了有一絲殘存,緩了一口氣才能撐起身體送過去道:「還剩一點,吸乾淨。」
懸頌倒是真的繼續吸她的修為了。
最後一絲靈力被吸走,顧京墨也頹然地倒在了地面上,不管不顧地仰面躺下,凹凸不平的地面還有著砂礫與石子,磨著她的後背,她也懶得在意了。
她用最後一絲力氣去數落懸頌:「幸好你這方面還算聽話,可以吸走修為,也不算白奪舍了。」
她躺了半晌,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糟了,我一絲靈力都沒有了,傳音符都用不了,我們兩個人怎麼離開這裡?」
她呆愣了好一會,開始劫後餘生似的笑了起來:「我也會失誤啊……」
不過,幸好懸頌還活著。
不然她真的很難再承受一次離別。
似乎經歷得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是滿足的,只要懸頌還活著,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就是好的。
總比救不了,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的感覺要強。
這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讓她躺在地面上掩面痛哭。
從看到懸頌的屍體的那一瞬間,她已然崩潰,然而她要努力堅強,她不能亂,不能浪費一點時間,她知道懸頌等不得。
現在,僅僅是這樣的情況已經讓她覺得滿足了,讓她再也撐不下去,不再偽裝堅強,而是放肆地哭一場。
撐了太久,就讓她哭一場吧。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哭聲,原本還在掙扎的懸頌安靜了片刻,竟也不再努力逃脫了。
安靜下來後,懸頌身體一晃倒在了陣法內,就此暈了過去。
或許,這種暈厥也是懸頌恢復了些許理智後,自己努力的結果。
最後是藍鳳去叫的南知因。
南知因匆匆趕來,看到他們兩個人後也有一瞬的恍惚,接著小聲詢問:「他是師父嗎?」
這一聲問得太過膽怯了,怕問得充滿了期待,得知不是後她會失落,還會讓顧京墨也跟著難過。
直到她看到顧京墨點了點頭,才快速擦了眼角的淚。
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好在,他們努力後得到了好的結果。
顧京墨萬分虛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