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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被大家夥兒看的心虛,哼哼嘰嘰地道:“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看你們緊張的樣子。我像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
“我看你像。”二耙子冷哼一聲,目露兇光。
小猴子一哆嗦,不敢再出聲兒。他還真怕他們殺昏了頭,把自己也給殺了。
經過半夜的忙亂,最後天快破曉時分,鎮上的更夫在鎮北的廢墟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天涯望月。黎明前,陰慘慘、灰濛濛的光線之下,只見天涯望月被捆的死死,躺在血泊裡,渾身的傷痕累累、血漬斑斑,身上還壓了幾塊石頭,竟似遭受過慘絕人寰的毒打,不知是死是活。
這副慘相,眾人看過一眼,竟不敢再看。有膽小的更是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把頭別過一邊去。
天涯吳氏哀號一聲:“我造了什麼孽呀!害的我兒子遭這樣的毒打!”當即就要飛撲到天涯望月身上痛哭一場,還好鎮上膽大心細的壯漢子們眼疾手快,拼命拽住了她。
蘇木走出人群,來到天涯望月旁邊,蹲下身,把手探到天涯望月的鼻孔下,驚喜道:“他還活著。”
天涯望月雖然自小體弱多病,又替郝行他們背了不少的黑鍋,但時日一長,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兒,都十分可憐這受人欺凌的孤兒寡母的。聞言,眾人皆喜。
“蘇大夫,要不要先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有膽大的壯漢子走了過來。
“別解,找剪刀剪開吧!他現在的身子極虛弱,不能亂動。阿樨(蘇木的二弟),你回去通知你嫂子,讓她趕緊燒點兒熱水,多燒點兒。順便去藥店把我的藥箱拿到家裡。”
“噯。”蘇樨應了聲兒,趕緊跑回去了。
“好了好了。留下幾個手腳輕快爺們兒,其他人都回去吧。”蘇木見天涯吳氏方一個婦女家的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就替她主持應付著突來的事故,準備著怎麼才能把天涯望月穩當地送到自己家裡,好為他醫治。
小猴子他們幾個聽到天涯望月還沒有死,一個個極度恐懼,失去了方寸,來到一個遠離人群的地方,齊齊圍住郝行,以盼他能說出什麼解救大家夥兒,使大家夥兒安心的主意來。
郝行見這幫小子害怕的跟鵪鶉似的,心裡暗罵不是成事之材,臉上卻冷靜地道:“一切有我。你們只管放心好了。現在你們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都回家去,好好地睡上一覺。等天涯望月醒來後,一切都聽我的安排。”
大家夥兒見這關頭,郝行還能這樣的冷靜,心裡都萬分佩服,而且看郝行似乎胸有成竹,便不再擔心,倦意襲身,一個個告辭回家睏覺不提。
茉莉聽到天涯望月沒有回家之後,睏意全消,從床上起來,左右不停地走動。母親蘇李氏幾次勸她上床休息,茉莉都固執地不聽。蘇李氏知茉莉身體沒有什麼大礙,遂不再勸。
一會兒,蘇樨來告訴蘇李氏,大家讓她準備熱水。蘇李氏勸茉莉幾句,便出去忙了。
茉莉走動了一會兒,感覺累了,就推開窗,坐到窗前。天涯望月打虎的英姿又浮現在了眼前,心裡安慰著自己,愛郎不會出什麼問題的,連山上的老虎他都能打過,還會有什麼意外呀?
天已大亮,食時時分。大家夥兒把天涯望月救到了茉莉家中。茉莉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悲聲悽切,聞者心有慼慼焉。
蘇木被天涯吳氏和女兒的哭聲搞的心煩意亂,都不能專心為天涯望月撥身上的木刺,忍不住衝著女兒暴喝一聲:“你添什麼亂子呀?給我回房去!”
這一聲暴喝如晴天霹靂,頓時把天涯吳氏也驚的不敢再哭。茉莉還從沒有見父親對自己這麼嚴厲過,被嚇怔了。
蘇李氏心疼女兒,忍不住攜住女兒的手,輕聲呵護著,一邊埋怨蘇木:“女兒不是你的呀?嚇掉了魂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