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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春;夢都是他,方桔絕對重做。
但是那夢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而且對方還是陳之瑆。
方桔機智地決定醒過來。
什麼情況!
根本就不是做夢。
這貨什麼時候跑到自己床上的?看到自己醒來也沒收斂,而是一本正經道:“小桔,這些天你照顧我,都瘦了!”
方桔忍住自己一腳將他踹下床的衝動,畢竟這一衝動的後果肯定就是急診手術室。
她深呼吸一口氣:“你手放哪裡呢?”
陳之瑆將手從上方移下來,不緊不慢道:“不過好像馬甲線更明顯了!”
方桔道:“別以為你生病,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陳之瑆拿開手,笑著在她臉側親了一下:“等我出院了,天天帶你吃好吃的。”
方桔道:“等你出院了,咱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之瑆輕笑:“也對,我見過你父母,你還沒見過我父母,出院了我就帶你去見二老。”
“不要臉!”方桔翻過身懶得再理他。
陳之瑆因為傷處的關係,只能平躺著,他不能抱她,就伸手握住她的手:“小桔,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
方桔沒做聲,聽他繼續說著。
“那次我被七爺暗算,從緬甸一直追殺到雲南,開著的車子被撞翻到山路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完全不能動彈,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我以為我必死無疑了,但是迷迷糊糊間,忽然看到一個提著籃子的女孩。我那時候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見了天使。”
“肉麻!噁心!”
陳之瑆輕笑一聲,繼續道:“我還記得你那時扎著個麻花辮,兩條腿又直又朝長。”
“我真是服了你,快死了還有那心思。”
“這是男人的本能好不好!”
“那是色胚子的本能。”
陳之瑆又笑:“好吧!我記得當時你丟下籃子把我背了起來,然後爬上了公路。當時之所以覺得自己遇到了天使,那也是因為正常人類女孩應該是背不起一個大男人的。而你揹著我健步如飛,沒多久就攔下了一輛車。”
方桔呵呵:“你信不信我還能一隻手把你丟下床!”
麻蛋,回憶個往事還要損她一把,人幹事兒?!
陳之瑆笑著捏了捏她的手心:“後來我在醫院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你,一張笑呵呵臉問我覺得怎麼樣?我知道我活過來了,被你救活的。”
方桔道:“你不是想感謝我麼?應該用錢砸死我,而不是天天坑我!這叫恩家仇報!”
陳之瑆笑:“那時我傷得很重,每天都很痛苦,簡直是生不如死,又不敢告訴家人,一個人在異鄉的醫院,特別絕望,也不知會留下多少後遺症。那時我正是年少輕狂的年紀,人生中第一次受那麼大的挫折,一下子變得十分沮喪。但是你天天來看我,給我送飯,陪我說話,還給我唱歌,我慢慢覺得好像也沒那麼糟,也開始反思自己。那些天,我每天睜眼最想做的事,就是見到你。”
他聲音很輕,娓娓道來,語氣裡都是掩藏不住的甜蜜。
方桔是沒什麼感覺,畢竟兩人境況完全不同,她就記得那張豬頭臉。她想了想,低聲道:“所以你是想報答我麼?”
陳之瑆笑:“當然不是,如果只是報答,我給你錢就是了,哪裡還會坑你。我是喜歡你,不想再讓你從我身邊消失了。當初你說要開學回家了,我讓你留個電話和地址給我,等我回去才知道是假的,你連名字都用的假的。”他頓了頓,“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方桔道:“就是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啊!”
陳之瑆無語地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