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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風輕搖枝,他們在這裡的一切似已被山川銘記。
神容的手搭上他的腰,借著披風遮擋,衝著他彎眼而笑:「嗯。」
這又何嘗不是她做的最正確的事。
願成就你最後的私心,願做你心頭的驕陽,願你百歲太平,也願你榮耀永在。只因你無愧天地,也無愧自己。
……
是日,回到府上,神容沒有如先前一樣,先著手在桌前將薊州附近的地貌描出來。
她什麼也沒做。
紫瑞覺得她不適,為她請了大夫。
當晚,山宗在屋裡看到她時,身上胡服剛褪,露出半身纏繞的白布。
他手勾著她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身上那些纏繞的布條似已多餘,他甚至還用手扯了一下。
他如以前一般親上來時,神容按住了他肩:「我有件事要與你說。」
山宗自她身前抬起頭:「什麼?」
神容貼過去,緩緩傾身至他耳邊……
燈火映著彼此身影,影子交錯重疊,隱隱的笑聲。
這大概是幽州最安寧的歲月。
-正文完-
第119章 番外一
關外一戰結束將近兩個月後,山家軍不僅已從幽州調回河東,還整軍後分出一撥留守。
如今多出的兵馬正被調返洛陽。
山英胡衣軟甲在身,配著劍,打著馬,英姿灑然地在前方領路,卻又時不時轉身往後看,臉色古怪。
連續看了好幾眼後,她終於忍不住,打馬往後而去。
後方空蕩蕩的官道上,還有另一支隊伍,那是一批押運冶煉黃金送往長安的隊伍。領頭的馬上,端正身姿坐著一襲緋色官袍的長孫信。
山英到了他跟前,往他身後隊伍看了又看,小聲問:「你是不是想與我一同上路,才親自押運這批金子的啊?」
長孫信打她剛過來時眼睛就看過去了,又故作不經意般轉開,清清嗓子,端著架子道:「我身為工部侍郎,親自押運自己冶煉出來的金子是應該的,有何好大驚小怪的。」
山英將信將疑:「是嗎?可這事勞我大堂哥派遣幾個百夫長不就好了,如今他可是幽州節度使了,有他的威名在,誰敢在這條道上造次啊,何須你這樣親自動身來看護?」
眼下都快到洛陽了,他竟然帶著押運黃金的隊伍趕了上來。照理說,他此時應當還在幽州好好開山冶礦才是。
山英琢磨了一下,打馬又離他近了些:「不對啊,開戰前你還好好的,與我說得那般情真意切,怎麼忽就對我如此不理不睬的,一路又離我這般遠,你莫非是轉臉不認人了不成?」
她不說還好,一說長孫信臉立馬就漲紅了,握拳在嘴邊連咳兩聲:「你還好意思說,你才是轉臉不認人。」
山英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你……」長孫信看了看後面跟著的隊伍,對她這秉性委實沒法,好一會兒才沒好氣道:「說調兵走就調兵走了,只聽了我說的,卻連句回話都沒有!」
「回話?」山英回味過來了,不禁笑道:「原來你就是為了這個才特地來與我同行的啊,那有什麼好回的。」
「你說什麼?」長孫信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臉上幾番變幻,還努力維持著姿態端雅的君子模樣,眼神卻已暗淡了,氣悶道:「那好,你便當我沒說過就是了。」
說著打馬繞過她就先朝前走了。
山英眼睜睜看著他自旁邊過去,後方的隊伍也隨著他提速往前而去,竟轉了個方向,朝著另一條道走了。
本還想追上去,卻見山昭已經在那裡等她,只好作罷,無奈往前趕去。
山昭扯著韁繩,看看她,又看看遠去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