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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熬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我費力地將敵機套入了瞄準鏡框，十字線的中心標尺逐漸對準了它。我屏住了呼吸，生怕驚飛了這隻禿鷲。

就在我按下發射鍵的那一剎那，敵機好象已經警覺到什麼似的，呼的一下沉了下去。瞄準鏡裡頓時失去了目標。

坦克此時也賓士進一段坡底。

我的心的騰的一聲沉到腳底，好半天眼睛裡都是剛才那架直升機旋翼的影子。等我回復神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還緊張地扣在發射鍵上在神經質般抽搐。

旁邊老陳和政委剛才的交談聲我也全然沒有聽清楚。

&ldo;慢點！慢點！&rdo;我心裡默默地勸慰自己。

離開周視儀我做了個深呼吸再次將眼睛貼在上面。

&ldo;飛彈！大家注意！&rdo;坦克在我的高聲驚呼中開始靈活地轉向奔向一片濃厚的煙霧。

應該是剛才那架直升機。

鬼子駕駛員狡猾地綴在我們後面，利用機動上的優勢搶先佔領有利地形發射了兩枚飛彈。雷射告警儀幾乎在我們駛向山坡的同時開始鳴叫。

在看見飛彈尾焰的瞬間我幾乎絕望了。敵人直升機離我們大約有兩千公尺的距離，飛彈的飛行時間至少還需要七八秒鐘。

&ldo;孫子！&rdo;我心裡怒罵著鎮定了下來。手裡的瞄準鏡立刻運動起來，十字光環將還在空中懸停的直升機套住。

敵人直升機再次準備機動擺脫鎖定。

我的手指下意識地在巨大的目標駕駛座倉掠過中心靶環的瞬間狠狠地按在發射鍵上。

&ldo;打中了！&rdo;我興奮地喊叫起來。

確實打中了，敵人直升機開始不自然地升高進入了單兵防空飛彈有效狙擊的射程。

被摧毀觀瞄裝置的直升機開始脫離戰場，直升機尾部扭向西面，機身進入了下滑航道。現在駕駛倉裡的鬼子駕駛員應該開始祈禱不要被某個防空狙擊手盯上了。沒有了觀瞄裝置，縱然披掛滿身的武器也只是作個擺設。

飛彈！還有那兩枚該死的飛彈！

我緊張地巡視搜尋的正朝我們撲來的飛彈，希望能夠用雷射炮擊落它們，儘管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七八秒鐘，我們這輛坦克應該能夠開出將近一百三四十米遠，計算橫向距離應該也有四五十米吧。

我感覺我們的坦克速度如同蝸牛般緩慢，禁不住開始焦急地高聲催促老陳擺脫飛彈的掃描。

雖然鬼子飛彈已經沒有雷射制導了，但是它們應該還有自動尋地的毫米波雙重製導系統安置在彈頭部分。

飛彈拖著長長的尾焰軌跡一前一後地朝我們飛馳而來。我的雷射炮瞄準鏡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它倆中的任何一個鎖定瞄準。

冷汗沿著我的額頭涔涔流下。

第二節

&ldo;老陳，趕快躲！有飛彈！&rdo;我邊喊叫著邊胡亂地擺動潛望鏡。

雷射告警儀的尖叫聲讓我的大腦一陣陣迷糊。

該死的告警儀！

&ldo;飛彈！飛彈！你在那裡？&rdo;我嘴裡不停地叨嘮著。

我的雙手死死攥住握把左右晃動，搭在握把上的手指微微地抽搐著。被汗水沾濕的眼罩如同膏藥一般把我的臉沾在潛望鏡眼罩上面。

我再次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發射！

晚了！

好容易從瞄準鏡裡捕獲了一次，可我卻讓它溜走了！

&ldo;唉！可恨！&rdo;我心裡一聲嘆息。

又一枚炮彈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爆炸了，隔著厚厚的炮塔裝甲我無法感覺到炮彈的巨大衝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