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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落後，這支軍隊都註定要被戰爭的規律所懲罰。我們已經不能按照半個世紀以前的戰爭規律來進行戰鬥了，儘管我們還有無畏的勇氣。

&ldo;戰鬥開始了！&rdo;通訊員高聲的報告聲吸引了坑道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把目光集中在角落裡的指揮部。兩個作戰參謀也緊張地抄著手站在交換機前。

&ldo;炸彈已經全部投擲完畢，攻擊機正在返航。&rdo;

&ldo;注意保持聯絡。&rdo;政委抬起頭朝通訊員叮囑了一句。

坑道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幹擾了通訊員的工作。一時間陰暗的坑道里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壓縮餅乾淡淡的香氣混合著硝煙刺鼻的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孔之中。

十分鐘過去了，電話裡沒有動靜。通訊員在呼叫。

又過了漫長的五分鐘，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傳來。通訊員仍然在不厭其煩地呼叫著。

人們開始有些侷促不安了。作戰參謀開始圍著通訊員轉悠，不時停下來檢視通訊員的細小舉動。通訊員也不時抬起手來擦拭臉上的汗滴。

老陳的喉結非常響亮地發出了吞嚥口水的聲音。當我轉過頭看他時發現他手上的壓縮餅乾已經被捻成了粉末。我悄悄碰了一下老陳用眼色示意他別緊張。老陳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並尷尬地咧嘴笑了起來。

&ldo;能呼叫上他們嗎？&rdo;一個作戰參謀終於打斷沉默發問道。

&ldo;聯絡中斷。&rdo;通訊員的嗓音有些嘶啞了。

&ldo;該有結果了。不會是導引部隊被敵人發現了吧？&rdo;另外一個參謀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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