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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無旁貸。」死小孩,還不將你那爪子鬆開?信不信我以大欺小?!
「照這姑娘的說法,世子與她算故舊同袍,若世子為她作保倒也合宜。不知楊大人……以何身份作保?」
陳植打量著楊慎行與那小孩子之間的暗潮洶湧,那打架的姑娘又一臉生無可戀、驚慌茫然,實在拿不準這算個什麼關係。他是想和稀泥沒錯,可即便放水也得有個名目吧?
「她是……」楊慎行緩緩揚起唇。
沈蔚被他那眼神炸到心中發毛,想也沒想地就竄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大聲對陳植道:「鄰居!」
陳植被她這平地一聲雷嚇了個整跳:「楊大人?」
這一聲詢問也讓沈蔚如夢初醒,倏地放開他,幾步跳開,抓過童武摟在身前強裝鎮定。
楊慎行心頭百味雜陳,瞥到沈蔚的目光隱隱帶著哀求,便心軟嘆氣,對陳植道:「……是。」是個鬼。
交了罰金,一應手續也辦妥之後,沈蔚將童武當成盾牌似的緊緊抱在身前,訥訥道:「多謝,我過些日子再將錢還你。」
「隨你。」
她的態度叫楊慎行百般不是滋味,微惱轉頭向陳植道:「陳大人,我怕是要先交五十金了。」
陳植與沈蔚皆是大惑不解。惟有童武緊緊環抱著沈蔚的腰,毫不畏懼地與楊慎行瞠目對視。
「死小孩!你再不將手拿開,我即刻就揍你你信不信?!」
鴻臚寺卿楊慎行那面容美好、行止端肅的高貴形象,終究還是裂了。
☆、7第七章(522略修)
在京兆尹府中這次意外而丟人的會面,以沈蔚挾童武逃之夭夭而暫時告一段落。
次日,又以童緋替沈蔚到隔壁送上五十金的銀票而再掀小小波瀾。
「你怎不叫我去送?」
靠坐在迴廊長椅上的沈蔚將蓋在臉上的話本拿下來,扭臉瞥向在院中蹲馬步的童武,滿臉是大寫草書的一個「喪」字。
「你總一臉苦大仇深,比較像是討債的,而不像還錢的。」
童武勉強接受了她這個說法,馬步蹲得扎紮實實:「你怕他?」
「怕個鬼啊我怕!改明兒帶你去書樓,好好聽聽說書先生們怎麼吹的!老子可是劍南鐵騎徵西將軍!千軍萬馬中取敵酋首級有如切瓜!」
沈蔚說完自己都不怎麼信,遂又拿話本將臉蓋住,訕訕道:「前晚我還在路口懟了他呢!可惜你是沒看著。」
「懟完你就回來坐在門口哭,這段我看著了。」
欺人太甚!
「就跟你說我沒哭!」沈蔚惱羞成怒,抓起那話本就要朝院中的童武扔過去,最終還是沒捨得。
那張嚴肅稚氣的小臉在秋日的晨光下,實在是漂亮。
「好生扎你的馬步!」
事實上童武的馬步扎得很是認真、實誠。雖已滿頭的汗,卻並不耽誤他時不時跟沈蔚聊上兩句:「你為什麼怕他?」
「就跟你說我不怕他!」沈蔚抓狂地拿話本使勁捂住自己的臉,恨不得當場氣絕身亡。
童武擔心她真把自己捂死,礙於她並未說出結束馬步的指令,最終只是小身板晃了晃,卻沒離開原地。
明明就怕的。
童武心中腹誹,沒再繼續與她爭辯,又換了個問題:「昨日在京兆尹府,你為何捂住他的嘴?你們的關係不可告人嗎?」
他雖年紀不大,可帶著妹妹討生活也有兩三年了,看人臉色他還是會的。
當時那個討厭鬼的眼神分明就是衝著他來的,好像說出來就能贏了什麼似的。末了竟還想以大欺小!
等將來他長大了,那討厭鬼就老了,然後他就可以……追著討厭鬼往死裡打,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