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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說定了。你放心，我會轉告他。&rdo;麥剋扣上手機，&ldo;他說將做出安排，我們一到達馬上簽約……&rdo;

陸明臉上顯露出笑容，隔著高大的落地玻璃窗，看著停機坪上緩慢移動著的飛機和穿梭其間的行李車，彷彿沉浸在對往事的回味之中。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6)

&ldo;麥克，&rdo;陸明回過頭說，&ldo;你知道嗎？洛泉地區南部的崤陽縣是我的家鄉，我就出生在那裡。&rdo;

麥克十分驚訝：&ldo;我的上帝！這是真的嗎？&rdo;

&ldo;真的。&rdo;

&ldo;你從來沒說過。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rdo;

&ldo;因為這與我們的業務無關。&rdo;

&ldo;真的無關嗎？洛泉煤田的主要構造帶在崤陽，我們的專案也主要在崤陽……這裡沒有情感上的原因嗎？&rdo;

&ldo;麥克，&rdo;陸明說，&ldo;你在美化我。生意就是生意，我從來不在生意中混雜什麼感情因素。&rdo;

麥克笑起來。

……

金超溜出貴賓休息室，重新來到剛才坐過的地方。

旁邊座位上的人驚訝地注意到，這個剛才還靜如處子的人呼吸急促，臉色蒼白，額頭上塗滿了汗漬，就像剛剛跑完五公里路程一樣。

開始登機了。

（1999年晚秋‐2004年初冬）

後記(1)

1

經濟學上有&ldo;蝴蝶效應&rdo;的說法：亞馬遜叢林中一隻蝴蝶振翅，千里之遙的北美某地會因此掀起一場風暴。現在我把這種&ldo;蝴蝶效應&rdo;引申到社會生活領域，即：所有改變歷史程序的大事件都是由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件引發的。蝴蝶效應實際是一個過程，我們每個人都處在過程之中。

位置不同，對生活的觀感會有所不同‐‐‐吸食民脂民膏的腐敗官員和為生計問題愁眉不展的下崗工人想的當然不是一樣的問題。但是，不管處在何種位置，不管高官還是草芥小民，實際上都處在同一歷史程序之中。這樣就可以說，我們每一個人，不管從事何種職業，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歷史發展的目擊者、參與者和創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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