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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很熱鬧,大家都圍在一間燃燒的茅草屋四周,這場景就好像跟那座全是老頭子的古寨差不多。或許是心裡有陰影,我不由得暗暗提防起來。阿真因為被“地獄鬼蜘蛛”咬傷,白藥師叫“蜘蛛”彭花把她帶走了,說彭花更清楚怎麼去除去“地獄鬼蜘蛛”的毒液。
不知不覺,白藥師已然成為我很放心的一個人,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白骨丁。白骨丁現在怎麼樣了?他會不會被那個大漢殺掉了?或許是看到我心事重重,白藥師給了我一碗酒,笑道:“鐵蠻這個人,他要是對你好,就要更加提防他。你別看他笑呵呵的,可是一肚子壞水。”
“是嗎?我們要是跟他一起豈不是最後怎麼死都不清楚?”我看著已經跟村子裡面的人混在一起聊天跳舞的胡工,這傢伙竟然像要把自己當成這個村子裡的人一樣。這種幽森古林裡面的村子,不是大善之地便是大惡之所,他竟然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你的身份最好不要被他發現。”白藥師輕輕呷了一口酒後說。
“怎麼?”我有點想不明白。
“他和你爺爺巴不二有深仇大恨。”白藥師這話令人我大吃一驚。我四周看看,心中暗暗念著不要被發現。現在我有些埋怨爺爺,做什麼不好乾嗎做“地龍幫”的“狀元郎”?他這麼出眾,不喜歡他的人排起隊來肯定能繞金沙江一圈,現在搞得自己的子孫受苦受累。
“我爺爺怎麼得罪他了?”我還是很想知道爺爺跟鐵蠻之間的事情,想想,鐵蠻年紀五十歲不到,跟我爺爺完全不是一個年代的人,跟我爺爺怎麼鬧不和了呢?
“在‘地龍幫’裡面,想做狀元、做榜眼都是要靠能力的,前一任死後,後一任補上,後一任的馱屍人人才濟濟,想要補上需要經過激烈的競爭。鐵蠻初出茅廬的時候,就嚷著要當狀元,你爺爺直接扇了他一個耳光,說他太嫩了,這種恥辱,是個人都會記一輩子吧!哈哈,這小子也爭氣,沒多久便做了八個榜眼之一。”
“原來如此,想不到我爺爺做事會是那樣子。”爺爺在我心裡的印象一向是囉唆、和藹的,我實在無法想象他是怎麼去扇“獨臂”鐵蠻一耳光的。
“我告訴你吧!‘地龍幫’裡面脾氣最臭的就是你爺爺巴不二,被他得罪的人我可以說出一大串的名字來。沒辦法,巴不二也靠著這脾氣才鎮得住整個‘地龍幫’,要不然豈不都亂套了。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巴不二還活著的時候,大家都躲著不敢打‘饕餮殘骸’的主意了吧!只有巴不二敢得罪別人,別人不敢得罪他啊!”聽白藥師這麼一說,我立刻對爺爺肅然起敬,只不過……想到這裡,我說:“我爺爺真的還活著嗎?”
“我也不清楚,估計你爺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白藥師想了想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連你自己都不清楚我爺爺是否還活著?你在欺騙我們?”白藥師的話讓我很憤怒,跟著他出來,還不如自己去尋找答案。白藥師陰沉著臉,沉吟了一會兒說:“噓!老鐵過來了,看來他要給我們點顏色看看。”
“獨臂”鐵蠻已經站在我們倆的面前,他哈哈一笑,端著一碗酒跟我們碰了碰碗酒後就“咕嘟咕嘟”喝了下去,一臉爽極了的表情,說:“你們過來,過來,我們要進行屍祭了。”他好像要帶我們去看什麼。我和白藥師把酒碗裡面的酒喝光後,白藥師低聲在我耳邊說:“你見過活祭嗎?”我搖搖頭。“活祭”這種東西年代久遠,只怕在人類野蠻時期才會出現吧!矇昧時代,人類見識不多,活人祭天,是比較常見的。要是說鐵蠻他們要進行活祭儀式,我心裡有些擔心起來,鐵蠻該不會拿我們幾個去活祭吧?!我有種不祥的感覺,於是跟白藥師說:“我們要不要逃走?”
白藥師冷冷一笑,突然把左手的袖子捲起來,把小臂露出來,上面赫然畫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紅色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