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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楊情緒有些激動,他的身體微微發抖,我被他的情緒左右,忽略了他不太正常的體溫。
「你要是不忍心,」我本來要說就回到羅建梅的身邊,可是,我說不出來,那絕對不是由衷的,我愛他,寧願承受他的埋怨,也不能放他跟任何女人走,於是改口,「明天就找她安慰安慰,我們再想辦法。」
蘇楊搖了搖頭,他的大眼毛低垂著,偶爾顫抖,我忍不住問他:「你這麼傷心,幹嘛還跟她攤牌?」
蘇楊他許久也沒說話,在被子裡抓住我的手,溫柔地環握,我這才發覺她幾乎燙人的手心。
「因為,」他輕輕地說,呼吸噴著火,有些不清不楚,但我沒聽錯,他昏昏沉沉地說:「我……更不想你傷心。哥,不想,讓你傷心。」
我緊緊抱他,強烈地想把他從此鑲嵌進我的生命,永不分離。
那晚,餵他吃了兩回退燒藥,天亮的時候稍微退熱,但就是虛弱,不愛動彈。我打電話到他的學校,給他請了幾天假,自己也沒上班,在家陪著,直到他精神和體力都恢復得差不多,生活才又恢復正常。日子一天天過,我和蘇楊越來越依賴彼此,好像這麼多年來,我擁有的只是生活的一半,如今兩塊拼圖終於緊密卡在一起,那是種豁然開朗的,完整的感覺。
鄒童的歸來,讓風平浪靜的生活又掀起波瀾,我本來以為江洪波和胡為川總會來場決鬥廝殺吧,結果硝煙未起,卻半夜殺出個程咬金,紐約有個師兄一路追了過來。這就是鄒童,他永遠能製造出讓人應接不暇的驚喜。我認識的圈子裡,幾乎人人都問我這個「清水」的師兄,跟追求鄒童那些重量級比較起來,實在太稚嫩了。
快過年的時候,我和蘇楊約了去打壁球,他卻臨時被教授抓去幹活。正好大飛也在,於是,跟他湊一起打了兩局,打的時候,他還提起鄒童和師兄。
「他腦子秀逗了?這麼大歲數,還整這個兩小無猜的戲碼。」大飛明顯不看好。
「別這麼說,人家好歹是個海歸呢。」
「海龜?這年頭海龜論斤賣還不如豬肉呢!」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話,以後少說。」我其實挺討厭他們這種人的,用蘇楊的話說,不尊重尋常百姓的幸福。
大飛「嘿嘿」地笑,閉嘴了,專心跟我打球。這傢伙水平就是給墊背的,好在他向來拿鍛鍊當社交,不在乎結果,輸得那麼丟臉,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打完球,去樓下桑拿按摩,他問我有沒有興趣去吃飯。
「跟誰啊?」
「我公司新來的一小孩兒。」
「不是吧?你怎麼淪落到陪新來的吃飯了?太子爺啊?」
「太子爺到不至於,不過差不多了,都是玩票的,家裡挺有勢力,叔叔是財政部的張亞君,江洪波好像認識的。」
「哦,那算了,我可不侍候太子爺。」
「那是,你就是太子爺啊!」大飛饒有興致地說,「去吧,他爸爸是市財政局的副局,跟蘇楊同鄉!叫蘇楊一起來吧,說不定認識呢。」
「他給教授抓去幹活了。」我看看時間,還早著呢,蘇楊說幹完活,教授要請吃飯,我得自己安排活動,「偁,我跟你去吧!」
吃飯的地方是「可人」,這裡現在生意火的不行,幫人停車的小弟就一排。我下了車,鑰匙交出去,進門問伍可在不在,大堂經理認識我,說老闆都不在。
「你們老闆真放心啊!」等大飛的時候,我跟他打趣。
「王總出差,明天回來,伍總病沒好,有段日子沒來。」
「伍可怎麼了?嚴重嗎?」
「前段時間動了個小手術,已經出院,在家休養呢。」
我本想多問問,大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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