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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蘇楊發簡訊給我,說今晚要去研究所那裡,教授讓他去等美國那裡打來的一個很重要的電話,估計很晚才能回家,讓我別等他。這種事情偶爾發生,但這回我就不怎麼太相信他,因為蘇楊不是善於撒謊的人,他說不出口的,只能用簡訊來代替。加上他這幾天行跡真是很詭異,有的電話,還不在我跟前接,我老早就懷疑了。
我沒有回他的簡訊,換了輛公司不起眼的「豐田」商旅車,去了他學校附近等。果然五點多的時候,那輛開破桑塔那的男人出現在街口,不一會,蘇楊從樓裡走出來,到轉角不起眼的地方,兩人說話。說著說著,那男人就去拉蘇楊的手,蘇楊象躲避瘟疫一樣甩開他,驚惶地朝四周看,他們好像有些爭執,最後,蘇楊上了他的車。
他們在下班高峰期的人流中穿行,出了城,一直開到高速收費站附近,那裡有家挺僻靜的旅館。蘇楊和他在車外頭站著,說了幾句,似乎有些生氣,推開靠近他的男人。可是男人再次靠近,湊在他耳邊低語……天色已經全黑了,他們站在樹叢的陰影裡,我也不是很看得清楚,隱約覺得男人曖昧地擱在蘇楊地腰臀的手,點起我心裡無名的怒火,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勉強壓抑住過去揍人的衝動。
不管他們之間怎麼回事,蘇楊竟然敢和他開房間,這是我想都想不到的。
我熄火,坐在滴水成冰的三九天的黑夜裡,寒冷,讓心頭的疼痛麻痺。
潛意識裡,我會把那個男人往壞裡想,只有這樣,我才能為蘇楊辯解,他是被迷惑,被脅迫的少年。然而,又有一個微小的聲音提醒著我,不要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如此挫敗和沮喪過,我的自尊和驕傲,讓我難以面對自己慘敗的狼狽,可是,我無法走開,盯著那個破舊的頂多三星的賓館,門口的燈亮到午夜,而我,始終置身黑暗。
蘇楊走出來的時候,大概快一點了,他在門口叫了輛計程車,朝城裡的方向駛去。等到那輛車消失在夜幕裡,我才發動汽車,直接開回家。屋子裡漆黑一片,賽文睡得正香,甚至懶得起身理睬我,蘇楊沒回來呢。
摸黑拿了瓶酒,我坐在沒點燈的客廳裡,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從喉嚨裡一路墜落,咕咚咕咚地響,我的心,是空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門有開鎖的聲音,看來蘇楊終於捨得回來了。他進了門,躡手躡腳地脫鞋脫大衣,似乎怕弄出動靜,然而每一絲「梭梭」的纖維摩擦的聲音,在我聽來,都覺得刺耳。
我點亮了身邊的一盞燈,蘇楊似乎嚇了一跳。
「哥,你怎麼還沒睡?」聲音聽起來疲憊而虛弱,他回學校換了身衣服。
今天早上,他穿的是我上回去香港洽他捎回來的毛衣和襯衫,他想老半天,也沒捨得拆去新衣服的標籤,我還笑話他老土來著,他剛剛去和那男人開房間的時候,就是穿的那一身,這會兒卻變了。
「電話接到了?」我的問題聽起來更象是挑釁,蘇楊聽得出來。
他在門邊磨蹭,沒回答。好一令兒,才慢吞吞地說:「哥,我有事跟你說。」
第74章
空空的胸膛,突然間,被洶湧而來的憤怒和挫折,填充到馬上就要爆炸,頭是跳跳地疼痛著!事到如今,他那些所謂往事,編造得再周全,也不過是推辭的藉口。我看著他單薄衣衫下,微微顫抖的身體,有種衝過去撕碎他的衝動!
「他操了你幾回?」
我就是要用最粗俗的字眼羞辱,打擊,和摧毀。我恨他!這一瞬間,每個毛孔都滲透著仇恨的氣味,那是我從未體會過的情緒,好似分泌著毒液的藤條,緊緊糾纏著我,在憤怒中,化身魔鬼……
蘇楊象是給這短短几個字釘在牆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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