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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忙正事兒的,」喬真有些吃力地找著話題,我就想看他什麼時候切正題,他今天來,應該不是跟我聊天的。果然,他低頭稍微沉默了一下兒,突然跟我說:「佟琥,我這次回來,不是糾纏你的,我對咱倆之間,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只要你別恨我就成,大家做不成愛人,能做朋友也好。」
他語氣很誠懇,讓我反倒不好意思了:「別老說恨不恨的,都這麼多年了,我早就忘了那些陳年舊事,人還不得往前看啊?」
「佟琥,你真是成熟了,」喬真的大眼睛幽幽地看著我,「回來以前,還以為你肯定得使勁兒地刁難我呢。」
「至於麼!」我笑了,「又沒什麼深仇大恨。」
「不是這個意思,你跟當年不一樣,感覺心態舉止,特別成熟,豁達,有分寸。」
「呵呵,你今天專程來拍我馬屁的,是不是?」
「唉……我就是想跟你確定一下,大家還是朋友的,偶爾聚聚,聊個天兒什麼的,你別躲著我。你有新感情,我也只會祝福你,不會象當年那麼幼稚的。」
喬真這人在嘴上,是向來不失分寸,凡事做的都很周全,話說得讓我沒法挑他的錯處。本來我是想跟他攤牌,大家以後不要見面,還是各過各的算了。他能不能攀上胡為川,我釣不釣得到蘇楊,都看各自造化,結果他一番話,說得我又心軟了。
他沒有逗留很久,又跟我說幾句就走了。我送他上電梯,轉身走回來。傑西卡看見我,說:「佟總,剛剛蘇楊來過,給你留了你家裡的鑰匙。」
辦公室的人,都以為蘇楊是王超的什麼親戚,所以我特別照顧他,對我和蘇楊的關係,並沒有過於懷疑,畢竟當年蘇楊確實靠關係進來的。
「專門跑來送鑰匙?」
「他好像跟老闆出來,順路經過這裡,說晚上要加班,怕你沒鑰匙回家。」
前段時間我丟了一串鑰匙,我和蘇楊都忙,就忘了配把新的,好在大部分時間,蘇楊都先回家,我也不用鑰匙。一聽說蘇楊來過,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他怎麼沒等我?」
「我跟他說喬先生在,他說先走了,可能老闆的車在下面等他吧?」
我回到辦公室,撥了蘇楊的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他按斷,我又掛一遍,還是同樣的「使用者不方便接聽」,我心裡更不踏實了,煩躁地做到快下班,就急忙趕回家。
屋子裡有一股香噴噴的雞湯味兒,阿姨竟然還沒走呢,見我回來,挺吃驚:「這麼早就回來了?我煲了雞湯,還捏了些餛飩,呀不知道你們幾點回來。」
「哦,蘇楊加班。」
「那你們自己煮著吃吧!香菜什麼的,我都洗好切好了,餛飩好了,扔鍋裡燙一下就成。」
阿姨走了之後,我也沒心思吃飯,摸不清蘇楊到底怎麼想的。
好在他並沒有太晚,不到八點就回來,在門口換鞋的時候,我走過去問他:「吃飯沒有啊?」
「沒呢。」他語氣冷淡拖拉著拖鞋,進了屋裡換衣服。
他沒關門,於是我跟了上去,靠在門上,跟他說:「下午怎麼不等我?」
「我不想司機在樓下等太久。」他背對著我,脫下襯衣,套了件背心。
「哦,」我有些心虛地盯著他的背影,膽子卻大了;「蘇楊,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身體僵了一下,回帖哦看著我,臉紅了:「你說什麼呀?」
「你是不是以為我跟喬真恢復關係了?」
「誰知道你們什麼關係?」他穿著四角內褲,從我面前走過,朝洗手間去了。
這語氣明明就是在吃醋啊!被羅建梅堵在醋罈子裡醃了一年,對這感覺再熟悉不過了。我縱身朝蘇楊撲過去,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