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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時候,我一般都回家吃飯,為了能帶上蘇楊,我姐會帶伍維,還叫上了伍可,說人多麼,蘇楊去了也不那麼扎眼。蘇楊是自在了,可是,江洪波卻倒黴,他壓根兒沒想到伍可會在,倆人在院子裡碰見,都挺尷尬的,我姐肯定是存心整江洪波呢!
我爸一高興,就會發表個文縐縐的感想,有時候還來首詩,歌頌一下,大夥都可害怕他老人家有靈感了。我姐那天興致特別高,鼓搗我爸給我來一段兒,我爸本來就沒少喝,這下更不知謙虛倆字兒咋寫了,站起來,非讓大夥都拿起酒杯,清清了嗓子,字正腔圓地說:「今天借虎子生日,大家團聚一堂,舉杯共飲,慶賀虎子從當年的小馬駒,長成如今的千里馬,我建議大家再乾一杯,祝虎子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攜手共進,並~駕~齊~驅!」
哎喲,我給我爸臊的臉都快趕上猴腚了,你說祝酒就祝酒吧,他非得弄得跟毛主席在開國大典上講話似的,還拖長音,真拿他沒轍。我知道他們忍得快內傷了,只好說:「我才不跟他們這些千里馬比呢,要比就找頭毛驢,優勢還明顯!」
大夥都笑了。
吃過飯,我爸媽也不能怎麼熬夜,讓我們年青人自己出門玩去,大家就說去唱歌。出了門,卻都很識相地各自散了,把剩下的晚上,留給我和蘇楊。江洪波和伍可朝一個方向離開的,不知是不是都在那頭停車,我姐和伍維消失得跟快,已經沒影兒了。
我和蘇楊朝停車的地方,悠閒地散步而去,天黑了,這一片兒特別安靜,我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衚衕裡迴蕩。
「哥啊?」
「恩?」
他的手悄悄地找到我的手,勾著。
「我不知道該送什麼,你也不缺啥。」他停下來,我們站在一片雪白的月光裡,蘇楊低垂著長長的眼睫,從兜裡摸索出一塊兒東西,放進我手裡,是塊玉,因為一直揣在兜裡,還帶著他的體溫:「這個不值錢,但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奶奶,玉有靈氣,懂人心的。我戴了二十多年,你就當它是我吧,送你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迎面的風都不那麼涼了,軟軟地撲在臉上,掀開蘇楊額頭的黑髮,他秀麗的眉眼,在夜色裡,象幅畫一樣動人……我把那塊玉握在手裡,忍不住低頭吻他。月亮將我們的身影扯得長長的,兩個影子交融在一起,漸漸地,變成一個。
第66章
時間一進五月,突然很反常地熱起來,去地下取車的時候,我脫了西裝,覺得要熱到昏,這是什麼破天兒?!大飛打電話問我晚上有沒有空喝酒,我說得回家換衣服,這身西裝,太板人,於是約在「可人」。回到家,蘇楊在書房裡頭忙,他最近為了一個變態論文,簡直小命兒都快搭進去了。
「要不要出去吃飯?」」我站在書房門口,問他。
蘇楊這穿了件短袖,他在書房的桌子靠著窗,此刻大開著,風吹進來,他的頭髮隨風而動。
「不了,阿姨在冰箱裡放了不少吃的,」他終於回頭,「教授又提了好多意見,我週末前得把這個弄完。」
「那我和大飛出去吃了?」
「去吧,」他的眼睛又回到電腦螢幕上,「喝酒別開車,打電話我去接你。」
「知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不用,一點都不餓。」
我走到他身後,親了他的臉頰:「那我走了啊!」
他彎著眼睛笑,仰著頭靠進我懷裡:「去吧,別喝多了。」
「哎呀,你要說幾遍?已婚婦女真羅嗦。」
他伸手打了我一拳,被我捉住,啃了啃他的長爪子,我們有好幾天沒親熱,目前可謂一觸即發,我趕緊出門了。
大飛先到的,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