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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炳炎急忙立正。

任弼時道：&ldo;軍委分會決定，任命你為新組建的紅五師師長！&rdo;

賀炳炎原本很緊張，聽到任弼時的命令，終於憋不住，嘿嘿笑起來，撓撓頭皮：&ldo;我以為殺了謝彬，犯了錯誤，以後就撈不著帶兵了……&rdo;

賀龍說：&ldo;知道為什麼讓你當這個師的師長嗎？&rdo;

賀炳炎道：&ldo;知道。該師是地方遊擊隊升格為正規軍的，新兵多，底子差，首長們希望我把它帶成一支能打硬仗的主力部隊。&rdo;

任弼時、關向應滿意地點一下頭。賀龍說：&ldo;你小子，腦瓜夠聰明。看來，以後就不用我拿菸袋桿子敲你的腦殼嘍！&rdo;

雄關漫道 第二部分(7)

他們一塊往前走著。關向應說：&ldo;哎，賀炳炎，你這左腳不礙事吧？&rdo;

賀炳炎答道：&ldo;報告！打仗不影響，可能以後會影響討老婆。&rdo;

賀、任、關笑起來。賀炳炎說：&ldo;嗨！現在顧不了那麼多，有仗打就比什麼都強。三位首長，我要去上任了，再見！&rdo;

他騎馬離開了。

部隊突圍的前兩天，何梅終於完成了一件大事：那雙千層底布鞋總好做好了！

她從沒做過針線活，在家時，她是資本家的大小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參加革命後，她是革命隊伍裡的&ldo;秀才&rdo;，整天忙得根本顧不上做什麼針線活。為了給羅揚做這雙布鞋，她的手上足足紮了好幾十個針眼，多虧房東大嫂指點，她的活兒才做得還算不錯，不至於讓人感到太難看。

這天深夜，油燈下，何梅縫上最後一針，用牙咬斷麻線。她把鞋捧在手裡，細細端詳，眼裡竟又閃現出羅揚那雙穿著破草鞋的大腳……

她陶醉地把鞋貼在胸口上，閉上眼。靠牆的鋪上，睡夢中的小女兵趙娟翻個身，咕噥道：&ldo;何姐，還不睡啊……&rdo;

&ldo;就睡……&rdo;她趕緊吹滅蠟燭，把鞋放在枕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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